“这次来兵库,也是打算大干一场吗?”
他们初遇的场合,是月生的式神捞起了差点被逃窜的咒灵袭击的北信介。因此他对于月生要做的事情其实略有知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月生觉得北信介是个相当可怕的男人,至少接受能力这件事就很可怕。
小时候被打破唯物主义观念的时候其实还好,毕竟那时候还小,接受什么都很容易。但是后来月生换回女装,坦荡的跟他讲自己其实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对方的表情也平静的可怕。
简简单单的“噢”了一声之后,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有没有不妥的地方。结论是没有,因为他生活处事一向很周全的,那就放心了。
月生闻言,回忆了一下自己一无所获的昨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透着一种接受事实的安详:“要是能大干一场就好了,要找的目标在兵库有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但昨天奔波一天,完全没找到呢。可能又跑掉了,真是麻烦。”
“对方很狡猾吗?”
“非常非常非常狡猾。”月生用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势,猛地坐起来,开始滔滔不绝,“我第一次见那东西的时候,本来想祓除掉的,但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一个照面过了几招之后,那东西就跑的无影无踪……我找了好几个月,跑了好几个地方,几乎每次都落空……哦,可能是对方放出来的迷惑性假消息吧……”
禅院月生深吸一口冷空气,把脸埋进双手的掌心里搓搓,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啊——能不能自己跳出来乖乖让我祓除掉啊——”
北信介平静指出:“那种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你说得对。”月生有点痛苦的道,“我本来想试试在黑市悬赏一下的……”
“那个,黑市这种东西和我说没关系吗?”
“没关系,因为是咒术界的黑市。事实上我的头也在上面。”
北信介一时失语:“……”
月生揉了揉自己被风吹的凉飕飕的脸,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想着悬赏试一下的,但是你现在知道了,我自己的名字都在上面的。黑市鱼龙混杂的,我关于那个东西的线索又有重复的可能,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啊。”
她转过头,扎成麻花辫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被甩了一下。
月生意识到自己忽然就打开了话匣子,可能是这两天跑太多地方有点太累,这个时候居然不过脑子的一口气吐出来太多和北信介完全无关的东西。
本来只是来看看朋友,没想到被自己变成诉苦大会,这让她不由得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神情:“抱歉,一不小心说太多了……给你带来苦恼的话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