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兰榭璆不管砚京是不是真的受了委屈,只看到她心情有些低落,想着好歹是自己的员工,第一天上班遇到这种事儿给泼冷水也不太好,他看了一眼叶青微,叶青微直白地后退一步表示拒绝,无奈,兰榭璆只能自己上。
他为了安慰砚京,试探地开口,“要不再去看一眼?”
丝毫没被叶青微动摇自以为清醒正在考虑自己完成找人可行性的砚京:“!!?。”
-
风轻轻吹动着荒地里的野草,干黄不绿的野草如同青黄交接的小麦一样,风一吹便如同海浪一样向一个方向涌去,然后再回归到原状。野草茂密,远处是将落不落的太阳,风从海上吹来带着潮湿的海腥味,带着挥之不去的黏腻。
“烂尾楼前后都是一样的,一面临海,一面向着陆地,背阳面和正面一样,这个地方看似开阔不易藏人,实际上这里躲藏最好不过了。”兰榭璆从地上摸了根棍子,一路上敲敲打打,边走边说。“叶青微的话虽然直白,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对你,对所有人都好,即使你与这件事无关,被牵扯进来你受了委屈,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没办法,如果你与这件事有关,那你现在的行为就去贼喊捉贼,砚京,”兰榭璆觉得有必要给她上任职第一课,他说,“有些事情没必要计较的太清楚,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总有那么几个阴暗的角落需要用谎言来遮掩,你要做那个将所有曝光在阳光下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孙敏既然将一切归结到是孙朔磊的恶作剧上面,绑架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的意思就是不想他们再继续查下去,看孙夫人对孙朔磊的重视不亚于疯魔,当时看到砚京同时被带出来的时候只恨不能撕了她,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她放过一个可能伤害自己孩子的嫌疑人?兰榭璆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想再深究下去。
第7章
“我从叶青微那里听到过,孙夫人爱子如命,年近五十在前不久还拼了三胎,除了八岁的孙朔磊,还有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女儿和正在读高中的儿子。”上楼的时候,砚京回想着叶青微的话说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否则在这空旷的地方难免会产生回音。“我没有见过孙夫人,但是叶青微说,孙夫人的身体并不好。”
“是这样的。”兰榭璆走到她前面,对于她话里的意思明白了几分,从身体机能条件来说,孙夫人并不适合生育,这种情况下,她拼了命的也要生孩子,任谁看她对自己的丈夫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毕竟,高龄体弱,产子的风险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说着,两个人到了三楼,他们发现砚京的地方。
“抛掷行李箱的楼层不会太高,楼层再高一点摔个四分五裂都是有可能的。”七八层就可能摔碎了,对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行李箱丢下来的她不得而知,只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做这种事情才值得令人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