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灿没忽略君玄神色中的焦急,在一旁道:“刚才的确有一只鹰经过,但不知是不是殿下问的那只。隔得远我也没瞧清,只见它背上似乎有两道金色的羽毛。”
“正是,正是。”君玄笑道,问出云察的去向后反而不着急找人了,折扇在掌心一敲,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见盘子里有零嘴儿,他伸手扒拉了一下,揪出根山楂条来塞进口中,边吃边笑眯眯道:“蓝公子,这狐狸今个儿怎么没腻着我九叔,跑你这儿了?”
蓝灿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多了些潮红,笑道:“殿下狠心,几十年了都不往我这院子里来一趟,还不兴有其他人来跟我作伴儿么?”
扇子挑了蓝灿的下巴,君玄眯眼盯了他一会儿,勾唇一笑:“怎么,想我了?”
“自然。”蓝灿淡笑,回答地真真假假叫人分不清,脸却一撇,躲开了君玄。
“哈哈。”君玄放肆大笑,展开那把已经破了的折扇徐徐地摇着,倒是别有一番风流恣意,“你怎知我就不想来了?可总要忌惮着仙尊几分不是?”
“……”蓝灿的脸色微变,望向一边表情有些凄然。君玄一顿,敛住笑:“他还是那样儿?”
“嗯。”蓝灿低着头,苦涩地笑了笑:“没事,我都习惯了。守着这所院子,吃穿不愁,没事听听风看看云,不见人也就没烦恼,除了无聊些,其它都挺好。”
“身子好些了?”
“嗯,好多了。”
“可我怎么却瞧着你又清减了许多?”
“……”蓝灿被问得说不出话了,眉头紧锁,接着便是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咳。
君玄叹了口气,“蓝灿啊,你这分明是心病。”
君玄这几句话虽然是关心,却也句句扎心。胡说担心他再问下去,蓝灿会被刺激出个好歹来,忙插嘴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吗?他想去人间瞧瞧,你能带他去吗?”
“嗯?”
“既然你有心帮忙,为何不一帮到底。”胡说道:“明知他得的是心病,带他出去散散心不比在这里说几句空话管用的多?”
君玄一愣,看看胡说再看看越发显得孱弱的蓝灿,忽然抬手拍了下胡说的头,“你这狐狸,果然喜欢胡说八道!”
胡说龇起牙:“你就说愿不愿吧?”
蓝灿喘息很久才平复过来,知道君玄为难,便道:“殿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