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耳朵怎么红了?”胡说坐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
“许是火光映的吧。”陆离说。自己的耳朵红没红他看不到,但少年的脸很红却是真的。
此时,胡说全身都是浅浅的粉色,方才不觉得,这一坐过来就闻到了酒味。
“你饮酒了?”陆离问。
胡说打了个呵欠,有点儿困,他耷拉着眼皮,无力地点点头:“嗯,喝了一点儿。”
差不多有半坛吧。一路风雨,一身寒意,生起火堆之后又是燥热,冷热交替之下,酒意也差不多该上头了。
所以,才刚说完那句,他便身子一歪,倒在了陆离身上,头枕着他的大腿。
“胡悦,胡悦?”陆离轻轻唤他,见没动静,皱了皱眉头。
刚要把人给推开,不知想到什么,手抬起又放下,解了自己的外袍轻轻搭在少年身上,由他去睡了。
甚至怕他睡着了会冷,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
陆离倚在石壁上,垂眼望着熟睡的少年,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头。
胡说的头发已经半干,额角果然炸起两只毛绒绒的牛角。
他把那两撮不安分的碎毛摁下去,可一拿开手,很快就又翘起来。
再摁,再翘。反复多次,乐此不疲。最后发现是真的摁不下去,像小孩子般笑了,轻声说:“还真是挺烦人的……”
……但也很可爱。
只不过,后半句话被陆离咽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