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良坐起来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握上冰冷的铁质门把手后,猛然清醒,他颤着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慢慢站直身体。
……不对啊,他不是讨厌殷万吗?
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想着跟殷万有关联的各种无关紧要的杂事?
他只是想报复殷万,不是想堕落成跟殷万一样的一份子,沉沦在同性之情中。
祁悦良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镇定和清醒,他重新爬回床上,这次是真的乖乖睡了。
另一边的客卧,殷万还没能平息下自己的心情,祁悦良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像猫草,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激动到没有办法静下心思来判断。
殷万躺在床上,微微失神。
祁悦良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变化,殷万有些猜不到这些变化源自于哪里,这让殷万心里有些没有安全感。
而且偏偏是经过今天才有这种感觉,让一向警觉的殷万多了几分怀疑。
殷万起身去翻出床铺下的日记本,他检查过了,基本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而且如果祁悦良真的碰了,绝对不可能这么淡定,以祁悦良的性子,肯定要弄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祁悦良还会想出无数种方式来折磨他。
这本日记本里的内容,一字一句皆出自殷万的笔下,殷万不用去看就知道每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殷万也明白,如果这些话被祁悦良看到,他现在早就已经滚出这个房子了。
所以殷万才会很困惑不解,甚至就这么相信,祁悦良是有来过他房间,但只是抽了支烟。
殷万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情绪从祁悦良给予的吻中剥开来,他不受控制地想,祁悦良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一时兴起?故意逗弄?还是真心想交好?
也许在祁悦良那边,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礼貌性亲吻。
可殷万却为这么一个简单平淡的亲吻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动机,辅以浪漫的色彩。
殷万又再次深呼吸,缓缓叹出一口气。
……
期末的学习任务重,月底考试越来越多,殷万也变得很忙,没有了多少玩乐时间,全身心投入了学习。
祁悦良的计划被期末阻碍,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只能寻找新时机。
班里的人也发现了,以往在教室里作威作福的祁悦良已经消停了很久。
连王小义都大为吃惊,虽然他希望祁悦良不要叫他过去当小跟班做这做那,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欺负一下,王小义竟然有些不习惯。
而且他业余收入也没有了。
以往被祁悦良压榨还有大额工资在,现在虽然放松自由了,王小义又嫉妒起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