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都市言情>穿书被鞭打,我抱上黑化首辅大腿> 第25章 你的名字,我念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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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的名字,我念了十年(1 / 2)

“赵管事,放出风声去。”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连唇角都没有颤动一下,“就说,首辅府的苏姑娘,昨夜梦魇,竟在梦中窥得了十年前顾家灭门案的全部真相。她怕遗忘,已将所见所闻尽数录下,取名《西角门录》,三日之后,便会呈于圣上御览。”

赵管事心头一凛,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吞下了一口冷铁。这哪里是梦魇,这分明是要在沸油里再添一把烈火!

他不敢多问,只重重点头:“小的明白!”

消息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在短短半日之内,便扼住了整个京城的咽喉。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案惊堂,声音颤抖;高门府邸中,贵妇们掩唇低语,指尖冰凉。

无人不在议论这本从天而降的《西角门录》,连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卷着流言窜过每一条街巷。

而这股风,自然也以最快的速度,灌进了天牢最深处的囚室。

“哐当——!”

粗糙的陶碗被狠狠砸在湿冷的墙壁上,碎裂成无数片,瓷片溅起,划破了凝滞的空气。水珠四散,落在长满青苔的石缝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毒蛇吐信。

李崇披头散发,猩红的双目如同困兽,死死地瞪着前来传话的狱卒。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泥地上,脚底被碎瓷割破,血混着污水蜿蜒而下,却浑然不觉。

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她胡说!她胡说八道!那个贱人!她根本没见过那夜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

他的咆哮声在阴森的牢房里回荡,震得头顶铁链嗡嗡作响,回音在石壁间反复碰撞,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他像一头疯虎,冲撞着牢门,铁链被他拽得哗哗作响,震得整个天牢都仿佛在颤抖。

潮湿的霉味、血腥气、粪臭混杂在一起,扑进他的鼻腔,却激不起半分清醒——只有恐惧,那被戳穿了秘密的极致恐惧,在他血管里奔涌燃烧。

消息传回首辅府,苏晚正在窗边修剪一盆兰花。

“疯了?”她轻声说,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疯了,就好办了。”

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才会不顾一切地亮出自己所有的獠牙和爪子。

她等的,就是李崇这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困兽之斗。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在她开口之前,让她永远闭嘴。

果不其然,当夜幕降临,杀机便悄然而至。

首辅府的后厨,一个新来的送菜小贩正低着头,将一筐鲜嫩的青菜交给厨房的管事。

他看起来老实巴交,满手都是泥土和老茧,指甲缝里还嵌着菜根的碎屑,任谁也看不出破绽。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那一刻,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夜风穿过回廊,吹动檐角铜铃,发出极轻的“叮”声,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筐里的东西,不止是菜吧?”

清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那小贩浑身一僵,颈后汗毛倒竖,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

是崔九!

他心知败露,眼中凶光一闪,袖中滑出一柄淬毒的短匕,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直刺崔九心口!

然而,他的动作在崔九眼中,慢得如同儿戏。崔九甚至没有拔剑,只是手腕一翻,便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指节如铁钳般收紧,一寸寸碾压着骨骼。

“咔嚓!”

骨裂声清脆得令人牙酸,小贩惨叫一声,短匕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整个人被崔九反剪双手,膝盖狠狠撞上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被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青石,呼吸间全是尘土与血腥味。

崔九动作利落地在他身上一摸,果然从他怀里搜出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和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信纸微潮,带着一丝血腥气。

信上的字迹潦草而决绝:“李大人若倒,我等亦无生理。事已至此,宁毁首辅,不留活口!”

苏晚亲自赶到柴房审问。

死士被绑在柱子上,嘴角还挂着血迹,一缕暗红顺着下颌滴落,砸在脚边的稻草上,发出极轻的“嗒”声。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满是死志,像一具早已熄灭灵魂的躯壳。

苏晚没有问他毒药的来历,也没有问他背后还有多少同党。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内心深处的忠诚与恐惧。烛火在她眸中跳动,映出两簇幽微的光。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拂过耳畔,却带着千钧之力。

“我只问你一句,你们的主子,可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有一个姑娘,曾为他藏起过一个快要死的人?”

话音落下,那名死士一直紧绷如铁的身体,骤然剧变!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不是对苏晚的恐惧,而是对她话语内容的惊骇。

他嘴唇哆嗦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怎么会……”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着。

那死士眼中的死志寸寸龟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剧烈的挣扎。

终于,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声音嘶声道:“小、小的不知……小的不敢妄议大人的事……但……但大人他,每年冬至,都会在书房里,独自烧掉一封……一封从未拆开过的信……”

每年冬至,烧一封未拆的信……

苏晚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震动,从心底深处猛地涌了上来,直冲眼眶。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像战鼓,像丧钟。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自己的院子,不顾丫鬟的惊呼,疯了似的翻找着原主留下的那些旧物。手指划过冰冷的首饰盒,撕开尘封的衣箱,翻动泛黄的书页,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些首饰,那些衣物,她都视若敝履,唯独那个装着原主母亲遗物的旧妆匣,她一直没有动过。

她颤抖着手打开妆匣,将里面的珠钗玉环尽数倒出,金属碰撞声清脆而刺耳。

在妆匣的最底层,一层薄薄的夹层下,她摸到了一张已经泛黄发脆的纸片。指尖触到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全身。

那是一张随手撕下的字条,上面的字迹稚嫩而潦草,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与急切。

“你若活着,记得查西角门。苏晚。”

字条的末端,是两滴早已干涸的、残破的火漆印。

那是她当年仓皇之间,用来封住这张救命纸条的。

她写下这张字条,塞给了那个浑身是血、意识模糊的少年,让他交给李崇,作为报信的凭证。

原来……原来那封信,李崇根本没有交给顾昭之。

他扣下了它,每年冬至,顾家祭日那天,再假惺惺地烧掉,以此来慰藉自己扭曲的良心,或是嘲笑顾昭之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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