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第一句话。
那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小人儿，手拉手绕成一圈，围着我的脑袋转啊转，自我介绍组成完整的一句话反复循环进我的耳膜。
我还以为懂得提条件的我智慧极了，没想到其实是多此一举。
亏了。
亏大发了。
怎么办，好想在地上打滚，懊悔我又一次大亏特亏的人生。
哈罗呢？哈罗呢？我在降谷零的注视下，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捞起了旁边自己一个人咬着玩具玩的白色小狗，就地躺下，开始打滚。
“英子？英子！”
“别吵，我在懊恼。”我毫无灵魂地说，“我是笨蛋，我居然亏了这么多。我要提条件，我今天要吃汉堡肉，汉堡肉！”
不让我吃汉堡肉，我就要和哈罗一起拆家，拆家！
我呲牙发凶。
降谷零笑得要崩溃了。
可恶啊可恶啊可恶啊！
※※※※※※
降谷零晚上送我回家的时候，有很明显的欲言又止。
我很疑惑，等车停下了也没和往常一样马上解开安全带，而是直接问：“零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降谷零忽然伸手帮我理好了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又觉得不用问了。”
我更疑惑了：“诶？”
“没什么，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上楼了。”
“哦——”我拖长了尾音，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前想了想又转回头，“真的不用问我了吗？”
降谷零摇头：“先不问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能让他纠结成这个样子。
和我有关，想问我又不想问我？
……总不能是想问我赤井秀一到底死没死，有没有发现冲矢昴有问题吧？
我呵呵笑出了声，只是嘴角抬到一半，就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