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指着自已在抄的书,“服啊,我在自罚,王叔。”
罚自己抄书,作为道歉。
他又偏头看琇莹要寄的信,前面是见闻。后面却是笔笔谈他。
他说扶苏已经认了错,既愿藏在衣箱里随着他,大抵是在上次来楚,看到了很多,他大了,已经七岁了,有了自已的思考,不?再想从别人的口中去见众生,想自已去认识一二?。
这是避重就轻,在帮扶苏掩饰,是累累爱子之心。
他又说他会为扶苏找一位合适的先生,不?会耽误扶苏的学习的。
扶苏看完信,冲琇莹就笑?,笑?得像是小太阳一样,开朗活泼,虽有小聪明,却是骄子态。他一开口,你就知道他是家?中长辈娇惯极了。
“王叔,可?不?可?以不?要找父王为我挑的师长那样的。我想要李先生那样的。”
琇莹抬起眼?,将糕点递到他跟前,又撸了撸他的毛脑袋。两双相似的凤眼?对视,他很慎重的开口。
“兄长挑的尽是秦最饱学的,甚至怕你专听一言,还?挑了百家?之人。你向学之心一向浓厚,怎么会不?喜呢?”
扶苏真的喜欢王叔,王叔从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一个大人看,相信他的判断。如果是旁人,扶苏不?会这么坦坦荡荡地说出不?喜欢,可?是问他的是王叔耶,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王叔耶,他一定会听他的解释,为他找到喜欢的先生。
所以他将米糕放了下来,很直率说出了自已的不?满。
“他们总说书中的圣君贤主何为,良臣王佐何为,可?我见天?下最厉害的父王,和他们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眼?中是纯粹的疑惑,他在质疑书本,但意外的没有质疑阿政为他请的先生。
“王叔也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可?谁能说父王不?是圣君,王叔不?是良臣?”
他声音清稚,却像只小凤鸟在清越的啼叫,铿锵和鸣,带着他的不?解。
“书中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父王与王叔,我与王叔的相处也不?是书中说那样恭敬有礼的,王叔和我都喜欢粘着父王,难道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