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傅明楼连忙开车拐了大弯,往另一处阴沟巷陌驶去。简疏玉全然不当回事,颇有兴致地托腮望向心急找路的傅明楼:“我跟傅少爷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怕被傅老爷瞧见?”
傅明楼良久没出声,脑里想的大抵是方才在包厢的那一幕。“他认得我的车,总之先避一避。”
简疏玉觉得可笑,任由傅明楼开车往偏僻地方开去,绕了半天也不过是夜之都后门。
傅明楼自己下车,末了又替简疏玉开车门,让人先在此处候一候,等官兵收队再送人回去。
傅明楼带着简疏玉靠在围墙边,简疏玉抬眼朝四周昏暗扫过一圈:“倒有几分像是偷情。”
“你平时就这么说话?”
“总不能对着客人背圣贤书,更何况疏玉也没念过多少书。”简疏玉指腹在傅明楼肩上轻轻一点,“疏玉平日里怎么说话,傅少爷还不明白么。”
“有人来了。”傅明楼没搭腔,注意力先被脚步声吸引了去。他下意识将简疏玉往更深处推,后者忙往后退几步。
按照剧本闲岁应当磕到墙头,然而闲岁却觉察到有什么比砖墙更柔软的东西,就垫在自己的后脑勺。他没忍住回过头,顾繁周的掌心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仔细看才发现是有什么尖刺状的东西戳进顾繁周的皮肉里。
周围工作人员没忍住惊呼出声,立马有人飞奔去取急救箱,找专业人员来救护。闲岁下意识替顾繁周按住伤口,对方却无情地从闲岁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不用你帮忙。”
闲岁简直要发脾气,别人一番好意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一副嫌弃的态度。
工作人员也不知怎的,好一会不见回来。闲岁看不下去,硬是用自己的道具手帕先替顾繁周简单包扎,随后按压止血。顾繁周显然表现得很不配合,闲岁勉强压下自己的火气,假装很耐心地出声劝告:“流太多血了,不能不管,还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
顾繁周没回话。闲岁没忍住皱了皱眉,包个伤口也要闹别扭,跟他领居家那个几岁的小弟弟似的。
工作人员这才带着急救箱赶到,很快替顾繁周做了进一步处理,并建议他先去医院检查,被铁器刺伤可大可小。
顾繁周的手显然开不了车,据说他的助理恰好这段时间有事请假,闲岁很快做出反应:“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我联系司机。”说着顾繁周已经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操作。
“你联系司机还要等啊,我送你过去很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