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哽咽的声音,祁佑那双搂着她腰的手上青筋凸起。
“不松。”
心都快被撕碎了,一下接一下的疼。
满脑子都是沈思年那句,你这个身份招惹她干嘛?
对啊,他招惹她干嘛。
如果没有他,那么温柔乖巧的女孩哪里会经历这些。
可有些人,从遇见,理智就一发不可控了。
夏时想去推开身前的人。
可抬起的手在感受到侧颈上的点点凉意时顿住了。
一下两下,分明很凉,她却觉得那块肌肤都要被灼烂了。
“祁佑。”
她心疼的去喊他。
他抱她的力气更大,紧搂着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按进身体里。
头埋在她的侧颈,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他声音里的痛苦已经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难受至极又愧疚至极。
夏时仿佛听得到他的灵魂在呜咽。
她的整颗心脏渗出酸味。
这比这些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让她难受。
他在自责,很自责。
可是这些天发生的哪一件事情怪他?
甚至他或许比她更难过。
突如其来的身份曝光,连给他个反应的机会都没,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从那一刻起,他整个人都是被推着走的。
还有回归,这些天,夏时冷静下来时其实有想过这件事。
她虽然每次说的是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可是会不自觉的说希望他去做音乐。
无形中,她也做了那个推着他走的人,并没有真正的去等他准备好。
还有母亲。
死去的母亲被人公开的讨论,他该有多难受。
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知道他为何这样。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加的难受不舍。
“祁佑。”
眼泪掉在了他的胸口,她又一次喊他,声音悲戚却字字间又满是温柔,“我没有怪你。”
他按着她的腰,抱的比刚刚还要凶。
愧疚如同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不断地收紧,直至渗出淋漓鲜血。
不过这次,怀里的人抬起了手。
他们终于相拥。
在四下无人处,才敢将那炙热的爱意表达。
夏时手指紧紧抓着他,耳边传来的是他失控的心跳声。
她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他低垂着的眼睫,以及时不时轻轻滑动的喉结。
他们之间仿佛下了场很久的雨,此刻是难得的艳阳天。
他们就这样紧密地抱着,在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小湖边,耳边有风声,有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