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别误了时辰。”
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灯笼光影的晃动,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假山石径的另一头。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侯景才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腰腹猛地一沉,将滚烫的洪流狠狠灌注进她身体深处!
裴玉环瘫软在冰冷肮脏的泥土和残花败叶之中,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淹设了她所有的意识。她大口喘息着,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泥土和汗水,糊了满脸。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侯景在她身上粗重如牛的喘息……
“你……真是疯了!”
“裴姑娘第一天认识侯某吗?”侯景脸上咧开一个毫不掩饰的、近乎无耻的痞笑,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或斥骂的机会,他魁梧如山的身躯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再一次狠狠欺身而上!
“你干什么?!放手——!”
“侯某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侯景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侵略性,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雄性荷尔蒙的霸道。他双臂猛地发力,如同攫取猎物的猛兽,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身体凌空抱起,随即重重地压向身下冰凉松软的泥土!
“今晚,侯某就是要干你!!”
“啊——!!”
他们仿佛被剥去了所有文明的外衣,回归了最原始、最狂野的禽兽本能。矜持、身份、礼法、算计……一切束缚都在瞬间被撕得粉碎!两具滚烫的身体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翻滚、厮磨、深入!
凉亭冰冷的石阶上,她雪白的脊背被粗糙的表面磨得生疼,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假山嶙峋的阴影里,她的鸣咽被堵在喉间,身体被折迭成羞耻的弧度,承受着他从后方凶狠的撞击;
参天古木的虬根旁,落叶与尘土沾满了汗湿的肌肤,她仰着头,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她迷乱而失神的脸上;
曲折回环的长廊中,,她纤细的足踝被高高架起,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猛烈的贯穿;
幽静池塘的堤岸边,水波倒映着他们疯狂交迭的身影,每一次深入都激起剧烈的水声和破碎的呻吟……
侯景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永不枯竭的火山,用不完的狂野力气,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征伐、索取、烙印。裴玉环从未体会过如此肆无忌惮、如此抛开一切顾忌的交欢。
那属于太后、属于裴玉环、属于一个被无数枷锁束缚的女人的最后一缕矜持与清醒,终于在肉体被反复送上巅峰的灭顶浪潮中,彻底沉沦、湮灭。她只能如同溺水者般,用指甲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发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放浪而满足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