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只是风寒?我转身直问宫人,九鸾禁步撞在药碗上叮当作响。
瑶儿......皇帝抬起的手在颤抖,腕骨凸起处泛着病态的青色,是朕不许他们说。
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奏折从指间滑落。
皇帝忽然剧烈喘息:北境归来这几月,你拒了七封议婚帖。他每说半句便要停顿喘息,可知御史台参你的折子,垒起来比摘星阁的台阶还高?
我盯着父皇鬓角的白霜,原来不是秋霜染鬓,是真正的苍老爬上了君王眉宇。
儿臣不需要靠联姻固权。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皇帝忽然笑了,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瑶儿,莫要再任性,父皇不放心你
续写殿角的青铜仙鹤香炉突然倾倒,香灰泼在奏折堆里。
我弯腰去拾,发现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画——七岁生辰时,父皇握着她的小手在宣纸上描牡丹。
儿臣......我攥着画纸,遵旨。
殿外忽起秋风,卷着桂花瓣扑进重重帘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