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挨骂两句又没啥,做人媳妇就是这样。
农村女人一生都在挨骂,而不挨骂的男人们呢,则会轻描淡写地对着女人们说:娘说你两句,你就听着,能少块肉?
板子打不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的;难听的话骂的不是自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都是别人受着,别人熬着。
罗二丫想的很明白,她不想受着这些,哪怕是迅速消亡,她也要尝试。
“娘我想去试试,再如何,也好过在这里温水煮青蛙,丧失思想的反抗能力,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说着,罗二丫把手中的十两银子拿给母亲,这是画押之后她就藏好的,生怕一个不察,就被奶奶和爹爹抢走。
“娘。”叫出这一声,罗二丫忍不住哽咽了,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我还是希望您能离开这个家,您嫁进罗家以来,家里的活计都是您在干。家里的活计是您,下地干活的还是您。这与您自己养自己有何区别,还不如自立门户,省的您挣了钱,还被奶给抢走要好。”
她此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也憋红了:“女儿言尽于此!”
说完话,她就乖巧地同人牙子离开。
旁观的村人都互相对视,心中五味杂陈。
罗二丫说的话虽然大逆不道,但那话却很在,女人总要为自己争取。
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你凭什么指望别人来帮你?别人来帮你之前,人家也先是自己,人家不需要先保护自己吗?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她感觉自己的脚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抬不起步子去拦。
她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旁边看着的人都有些不落忍,有那看不过眼家中有孩子的媳妇,也跟着用帕子擦眼泪。
场面一度十分低落,岑嫣和婆母走上前扶起她道:“罗家嫂子(媳妇),你还是要保重自己才好,你才出月子多久?得重视自己重视自己。”
“二丫!”陈大花忍不住叫出声。
凑的最近的岑嫣感觉自己的耳膜快碎了,她以后还是少看热闹为妙。
就在这时,罗老实走上前:“花儿,咱们回屋吧,在这外面挺凉的。”
说着,罗老实上前搀扶媳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把岑嫣推开,岑嫣一时不查,身子摇摇欲坠地往后倒,她已经可以预见摔倒在地能有多疼。
“今儿出门定然是没看黄历。”先是被罗家媳妇拖着走,再是被推,她就不该管。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很宽阔,瞬间就将她包裹住,空气中还带有一丝熟悉的清香。
她立马就猜到这人是谁,抬眼一看,果然是自家夫君。
“怎么这么不小心。”董伯年眉眼弯弯,盯着自家媳妇,心中微叹,幸好他赶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