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嫣柔柔地应下,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她摸得出刚才那硬物是一把木梳,那木梳的手感格外细腻,比一般的梳子好摸不少,她能感受到董伯年在做这把木梳时的细心。
董伯年梳头的动作很柔很轻,似乎要将岑嫣头顶的每个穴位都舒展开似的,她觉得舒服极了,困意也渐渐涌上眉头,她眼睛眨巴又闭上,不住地打着哈欠。
待到将她的头发都轻柔地梳过一遍之后,房间内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岑嫣已经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瞧着她紧闭的双眼,黛色的柳叶眉下是长长的睫毛,再往下是秀气而高挺的鼻头,桃粉色的红唇,看着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碰那份美好,脸是柔嫩细腻的,比他平时摸过的纸张还要滑溜,柔软。
“哼~”
岑嫣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以为是脸上又来了什么蚊子,眉头也微微地蹙起。
看着岑嫣蹙眉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最后他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梳子放到新打的梳妆台上,伸出双臂将岑嫣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
约莫是因为白日里太劳累,她竟然没有醒过来,睡得香甜惬意,呼吸绵长。
等到第二日岑嫣起床时,董伯年早就不在房间里了,她抬眼就能瞧见梳妆台上放着一把显眼的木梳。
她起身走向淡黄色的梳妆台,拿起那把木梳,木梳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上头雕刻着缠枝花样,隐约还泛着几分木质光泽,看得出之前用油盘过。
妇人用来梳头的木梳,最忌讳刮到头皮,所以在做的时候需要将木梳齿打磨光滑,最好能上些核桃油或是其他的油去盘一遍,让油脂融入木梳里。
经过这般的工序之后,木梳能够保存的时间长,不容易坏,还能养发。
看得出董伯年在给她做木梳的时候是用了心的,她摩挲着手上的木梳,不知不觉就想起董伯年来。
忽然,她就想到昨日给董伯年加厚的那件衣裳,起初加鸡蛋清的时候,她也只是想试试,没想到最后竟真的成功了。
拿起房间架子上头挂着的那件衣裳,她忍不住联想,不知道多做几遍会不会更好些,让这件衣裳更厚些。
瞧着手上光亮的衣裳,岑嫣立马就有了主意:总得试试才知道结果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