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提着炭炉出屋时,董承志不忘嘱咐:“你们记得把房门开条缝隙,小心别醉炭!”
“知道了,爹,您也早些睡。”
回到房间,董伯年将炉子放下,此时的炉子已经燃起来了,看着一片火红。
岑嫣将明灭的油灯放在桌上,才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隙。
“咱们房间里有了火炉,也就没那么冰凉了,就是不开窗户会头疼。”
说着,她将快速将雕花木簪卸下,长长的墨发立时就散落下来,她正想拿梳妆台的梳子梳头,就被董伯年抢先拿了。
“娘子,我来给你梳头吧。”
“好。”岑嫣坐到旁边的软凳上。
也不知为何,自家夫君似乎格外喜欢给她梳头洗脸,似乎将她当成一个不能事的孩童来照顾。
身后梳着头的董伯年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此时正小心地将梳子划过每一处鬓发,空气中响起一阵沙沙声。
没多会儿,屋内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娘子你的头发可真好,就跟缎子似的。”
他小心地抚摸着眼前光滑泛光的黑发,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最近我都是用你从山上带回来的榆树皮洗头,估计是那个格外养头发吧?”岑嫣听了他的话,也拿起胸前的长发,果然顺滑无比。
忽的,她感觉身后有一道呼吸凑近。
“娘子~”
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慵懒,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她整个身子都开始战栗,待到对方的鼻尖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整个身子也变软了,就跟那摇摆的娇花一般,娇柔地无比,任人采撷。
“啊!”
董伯年忽然将她抱起,身躯完全凌空,她轻叫了一声,似是怕别人听到,又伸手将自己的嘴捂住,不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待到她被放到床上时,倾斜着身子,一只玉璧已经勾住了董伯年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捂着嘴唇。
“娘子,你可得捂好哦。”
被他这么调侃,岑嫣也有些生气,将头侧过去,双手逃也似地想要扒开被子,哪知董伯年抢先一步拦下她。
这夜的雪花似乎割格外地不安分,不住地舞动,从这处舞到那处,旋转翻飞,东摇西摆,落下的速度也极快,如同饿虎扑羊一般,很快就落到雪地上,一片两片三片......数不清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溅得四处都是白色的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