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偏偏要逃避。」他轻蔑地冷哼。
「那现在呢?想哭?想求?」他目光幽深,阴冷得仿佛能将她吞噬,语气却带着几分似是而非的温柔嘲弄:
「你那点孝心,我替你表达得还不够好吗?」
「还是说,你宁愿我根本没去,让那座墓碑继续被荒草吞噬?」
林书知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彻底失去了光彩。嘴唇不停颤抖,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紧,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绝望在胸口蔓延开来。
「你知道吗,」他语调低沉,几乎贴着她的耳畔冷冷低语,「我本来是想给你一点自由。」
「十分钟,就看一眼,也不过分吧?」
「但你选择了逃避。」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阴冷如刃,像是在审视一条早已无用的死狗。
「但现在——」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威胁和冰冷的残忍,「你要是不乖一点,我就亲手把那座墓毁了。」
语气不重,却如同一把断魂刀从黑暗中悄然落下,生生撕裂了林书知最后一丝坚强的意志,将她的防线撕开,任由绝望如洪水般涌入心底。
林书知整个人瞬间瘫软无力,脸色惨白得如同薄纸般脆弱。她猛地摇头,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宛如被撕裂的布片:「不……不要……不要……那是我妈妈……我求你……求你……」
她毫无尊严地扑倒在他的脚边,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着,紧紧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哀戚凄厉,仿佛每一滴泪水都在撕裂着她的灵魂。
「我乖……我真的会乖……你别动我妈的墓……我什么都听你的……」她哀求着,语气破碎又绝望,像是已经被掏空的躯壳,只剩下无助的乞求和对救赎的渴望。
沉御庭俯视着她,那双冷峻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满足而阴冷的光芒。那光芒如毒蛇般缓缓盘旋,吞噬着她的意志与尊严。
她终于明白了。
他要的不是她的逃避,也不是她的眼泪。
他要的是,在这最深的绝望深渊里,她依旧无法逃脱,仍然只能紧紧抓着他,求他、依赖他,成为他手中彻底驯服的羔羊。
沉御庭缓缓抬起手,动作轻柔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他的指尖轻拍着她苍白的脸颊,仿佛在安抚一条终被驯服的犬只,语气低沉,却藏着致命的狠劲:
「乖,知知,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他的眼神柔和得几乎令人错觉他真在关怀,可那温柔里暗藏的控制与威胁如寒冰般刺骨。
「记住——你拥有的一切温情,都是我给的。」
这句话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住她的心,冰冷而沉重,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只剩下深陷绝望、任人摆布的孤寂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