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月不解道:“为什么?我讨厌舟之覆,他的人我也讨厌!”
季水风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刻闭嘴了。
季水风说:“这件事你有几个错误,一,无论你再讨厌对方,公共场合打架是你先。二,你的身份职位就要求你更不可以这样行事!三,时咎的情况你不清楚就主观判断,自以为是!”
说得季山月头埋很深,只能闷闷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季水风:“好。”
“但是……”季山月继续说,“那个地震,我真的不知道。”
季水风闭上眼,深呼吸,呼吸着这苦涩的空气,如同逝去的时光,她说:“嗯,这个我会去查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季山月在季水风的注视下被人带走了。
恢复安静,季水风重重叹气,她走到窗边默默蹲下来,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城市,目光游离很久终于锁定在一户人家的窗户上,远得有些看不清,但大致是在那儿。
好像窗户里亮着灯,也许那里面的人正在吃晚饭,也许正在看新闻,也密切关注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用手抱住膝盖,下巴轻放在膝盖上,一直盯着那个地方,自言自语呢喃道:“都怪我……”
夜晚的医院还有人在不停走动,来来回回一直有脚步声,病房新收了几个病人,但好在几个病人的情况还算乐观,大多数都是受惊吓,或者一些皮外伤,听他们说是因为肇事者保护了他们,所以没有人被倒下来的书架伤害到,除了有一个。
时咎从手术室出来后,眼睛还没睁开就一直在想同样的问题:好痛,几点了?怎么还没醒?天亮没啊?我睡前设闹钟了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似乎在病床上睡了一觉又一觉,直到某个时刻醒来,梦外天还没亮,梦里天倒是亮了,接着他看到沉皑趴在床边,头埋在胳膊中间,似乎睡着了,时咎一开始没注意所以动了一下,然后沉皑抬起头。
第20章 最恨的人
时咎一动就浑身疼,看自己被包装的样子就知道大概率是脸也肿了,腿也骨折了。
“别乱动。”沉皑低声皱眉道,语气不算好。
时咎只能看天花板,他不爽地说:“你怎么在这里?”看上去只有动嘴比较好,而且动嘴都有一股嘴里包着东西说话的感觉。
“季水风通知我的。”沉皑说。这一段时间,时咎出现在他身边会告知他去图书馆,直到关门时间他就会回办公室休息,自己则是回自己的住所,结果今天过了该回来的时间很久,办公室的沙发床还是没被摆出来,他想也许是做别的去了,正要自己离开就接到季水风的电话,他便赶往医院。
时咎还在手术室的时候,医院需要签字,看着“关系”那一栏,他犹豫了很久,因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什么关系都不是,不是陌生人,不是朋友,不是上下属,不是亲人,什么都不是,但最终,他还是写下了“朋友”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