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得沉皑有点心烦, 抬手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他整个手攒在手心里?。
时咎不动了, 静静保持这个姿势, 但那股“我就是故意整你”的神情丝毫不减。
沉皑的手心是温凉的,时咎的手却是热的, 那热量又慢慢传导去?了沉皑的掌心。
静置几秒, 时咎勾起手指, 用指尖慢慢划过沉皑的掌心。
他故意的。
沉皑觉得整个手臂都是麻的,实在忍受不了,便主动放开,垂下手, 又恢复刚刚的姿态。
于是时咎又去?戳他:“能不能回答我?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你觉得呢?”沉皑皱眉。
时咎假装思索, 但并没有思考出结果:“我不知?道。”
“那你就不知?道吧。”沉皑则一直皱着眉, 手掌在看不到的地方攥紧得青筋凸起。
听到这个回答,时咎长叹一口气,重新?转回身体?坐直了。
那心思像停在了这片海, 满心欢喜地吹着海风、迎着倒映澄澈的朗月,等待汤加王国的日出,下一秒又置身于萨摩亚的黑夜。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改改他这个藏心事的毛病。
同时另一边。季水风和季山月刚刚从一户人家里?出来,在逐渐消失的夕阳里?匆匆赶往另一户人家。
阿宲。
季山月默默看着他的养父母给他写的这张纸条上?的人名和下面一串地址,嘀咕了半天也不确定,最终还得问出来:“这是我们生母的名字嘛?为什么要?叫阿呆啊?”
季水风柔和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纠正?着:“食物的食,同一个音。”
季山月很快扭曲意思:“时咎的时对吧?果然脑子?有泡的人的名字都很雷同。”
季山月并不打算尊重他这个所谓的生母。他俩找到他的养父母,问了好大一通终于得知?当年就是这个叫阿宲的女人送他来的,他们印象很深刻,是一个打扮非常精致并且高傲的女人,但是并没有说?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要?孩子?,只想送人,有人愿意要?就要?吧,正?好这家夫妇得知?了消息,就收养了季山月。
季山月大步流星地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反正?问到了,就不去?你那个垃圾家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