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咎打了?个哈欠,一边抹掉出来的眼泪,一边问明后天什么时候去看季水风。
沉皑想了?下说:“都可以,就是她可能不记得我们了?。”
“去看?一下,记不得就不打扰她了?。”时咎说。他无法判断这对季水风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只觉得如果命运如此安排,就让她安心休息吧,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个家不会?让她重蹈覆辙再经历一遍小时候的事。
沉皑点头,欲言又止。
时咎敏锐地察觉到,于是他将注意力从电视转移到沉皑身上,偏头问:“沉先生,你想说什么?”
沉皑学着时咎的样子舒展身体?,也半躺下了?,将双腿交叠搭靠在茶几上,柔和道?:“嗯,想问你怎么打算……跟我的事?”
“啊?我还要打算什么?我要跟你在一起啊,怎么了?沉先生?你该不会?现在要反悔吧?”时咎故作惊讶。
沉皑被他逗笑了?,抬手越过他的脖子,搂住他的肩便把他往自己?身体?方向拢了?拢,低声说:“我是怕你反悔。”
时咎顺势懒懒靠在他的肩上,突然想到之前何为?说过的一句话,现场改编了?一下送给沉皑:“我人死了?火化了?入坟了?,嘴巴都要跳出来说‘老子永不反悔’。”
沉皑拿手捂着自己?的脸,但没捂住满脸的笑意。
时咎知道?他这句担忧下的潜台词,所以在说完搞怪的话后,还是认真地接道?:“我之前有点心急,见不到你,把自己?的生活也过得一塌糊涂,但后来想通了?,活着就是活着而已,每时每刻都是我的人生,你也是我的人生,不是用睡着睡醒来界定虚幻真实。如果首先就贴个标签,那就把人生走窄了?。”
他忽然坐起来,侧过身掰过沉皑的脸直视他,认真、非常认真、或许再没有这么郑重地剖白:“我喜欢你,是时时刻刻都喜欢你,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我都喜欢你。”
太阳可以直视,人心亦可以。
无怕无惧,不退不弃。
沉皑深蓝色的瞳孔倒影着他的模样,刻画着他的表情,随后,深蓝色眼睛里流露出了?笑意,他柔和道?:“好,再相信你一次。”
“嗯?”时咎困惑出声,“说清楚,什么叫‘再相信你一次’?”
沉皑拨开时咎的手,把头转了?回去面向电视,轻描淡写道?:“自己?想。”
时咎无语,但还是象征性想了?一下,随后他想到了?在沉皑小时候,自己?说过会?永远陪他,转眼就消失二十年的事。
那算是个……意外吧?
哎对了?。时咎抬手打断他和电视之间的目光接触,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小久的?”总感觉这家伙老早就知道?了?,但从来不肯对自己?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