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皑安静两?秒,点头。
时咎:“……啊。”
从来没有在恩德诺见过有人抽烟,原来他们那里真的没有烟,时咎跟他解释说这个东西是由尼古丁、焦油和一起其他化学?物质混成的东西,是人们生活里很常见的、但不是特别好的东西。沉皑则回答他说尼古丁在恩德诺只作为药用。
时咎突然想笑,他觉得沉皑像个小孩子?,如同自己当?时去恩德诺一直被当?未成年一样。他在恩德诺一直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局外?人”,终于也可以作为局内人替对方解惑了。
梦的缘故,沉皑身上的伤都消失了,这样看起来,这梦做得令人愉悦。
外?面的音乐大?声得有点吵,这种酒吧式西餐厅看上去更?适合喝酒。无论如何,那音乐传到七拐八拐里的洗手间,在逼仄的隔间里依然能感受到重?低音砸出的震颤。
时咎随意靠在门上,把烟和火机都收了回去,抬头见沉皑正看着他,便笑着低声说:“你得常梦到我,我带你在这边走走,这儿?没有能力,不会哪里突然就爆破了。”他说完这句话发?现有些不对,恩德诺其实也很安全,只是不能拿动荡的时局来对比他所在这个和平的国家。
沉皑轻声说:“好。”接着又问?,“出去吗?”
这个问?题难倒时咎了,因为他突然想呆一会儿?再出去。之前沉皑一直在受伤,不然就是在路上,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回到熟悉的地方,心就轻飘飘跳起来了。于是他抬手去环过沉皑的脖子?,稍微用力让对方往前走一步,使他们可以抵额相视,时咎小声说:“等会儿?。”
沉皑顺势环抱他的腰,微微埋头,听到时咎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想跟你单独呆会儿?。”
沉皑低声柔和说:“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单独在一起?”
“不一样。之前事太多了,没办法安心,而且你身上一直有伤,什?么都做不了。”
沉皑轻轻“啊”了一下,装作恍然大?悟,他笑着问?:“我的大?艺术家想做什?么?嗯?”
说话的气流从脸颊一路飘到耳廓,时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要?暂时当?个浪漫过敏人群的一员,于是亲手生生打破了这氛围,他僵硬着声音说:“做,做作业。”
沉皑无奈笑出来,竟也轻轻点头:“好,都听你的。”说什么都由着他去了。
虽说场合不太对,但两?人就这么简单抱了会儿?,时咎便示意他出去。意料之中被唐廷璇的白目翻了个底朝天,她嘲讽道:“两个大男人一起去洗手间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啊。”
朱群飞很配合地点头:“有点短。”
甚至连余肃也开玩笑说:“时咎的问题吧。”
时咎烦躁:“闭嘴!”他只想知道这顿饭什?么时候吃完,早知道沉皑会来,他绝对不会答应还要?吃什?么饭,不然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在家……或者别的地方过二人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