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咎枕着沉皑的胳膊,小声跟他说:“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也是被收养的?”
“嗯,猜到过。”曾经时咎说过他父母都不知道具体出生年的时候,沉皑就猜过了。
沉皑轻拍着他的背,像温柔的哄睡,不紧不慢,让人沉溺。
“那个时候小,也记不得什?么,有记忆是已?经跟着我爸妈学?习了,小时候特别叛逆,特别疯。”
沉皑没忍住打断他:“你以为现在不是?”
“啧。”时咎发?出不爽的声音。沉皑笑了下,将怀里的人拢得更?靠近了些。
“我从小就喜欢做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别人出去玩,我就看书,别人拼图,我就创造拼图。我叛逆的点和别人不一样,我不会和父母对着干,但喜欢和世俗的认知对着干,褒义的对着干,喜欢另辟蹊径的东西。他们教心理学?,我也耳濡目染地学?,后来发?现我对别人的情?绪,或者某个地方的氛围感知特别强烈,总觉得某些死物想跟我对话,我能感受到,但他们表达不出来,我也用语言表达不出来。”
“但渐渐的,我发?现艺术的表达形式更?接近于万物的表达形式。嗯,文字和语言的限制太大?。所以就开始尝试用艺术去表达。”
时咎想到之前自己和沉皑在回家小径上的对话,沉皑说也想知道自己的经历,但他想了想,发?现自己的经历和沉皑比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最特别的就是他这个人本身。
沉皑低声说:“有人夸过你在艺术上是天才吗?”
“还真有。”时咎想着,忍不住笑出来,他稍稍抬头,嘴唇无意中碰到了沉皑的喉结,便顺势停在这儿?了,他认真道,“我脑子?好,你体能好,天生一对。”
“你说的都对。”沉皑勾起嘴角轻轻地说。或许喉结被时咎的嘴唇无意识滑过好几次,沉皑终于撑起身体,埋头俯视躺着的人。
“怎么了?”时咎睁开眼问?。
“没怎么,看看我的大?艺术家。”沉皑淡然回答。他伸手放在时咎脸上,用手指一遍一遍摩擦他的唇。黑暗里并看不清具体,他的手指便像一支笔的临摹,所有的轮廓、所有的纹路,在脑海中、在心里被描绘出来,直到时咎不自觉抿了一下,他心里的静态图片瞬间被赋予了生命。
时咎一向想到就做到,他比沉皑动作还快地吻了上去,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扯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