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言不恩哭更厉害了,她由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好像要把这一年多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她还是个公主,在这一年却活成?了女王。
言不恩边哭边说:“姐姐,你丢我一个人?。”
季纯叹气,目光看向坐在窗边的沉皑,沉皑朝她微微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因为太久了,这一生太长了,她在黑暗里游荡得太远了,好像从她坠入虚空那一刹那起,她便注定永远沉沦。
抱也无法,安慰也无用,局促半天,季纯只得拘谨问沉皑:“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吗?我有事瞒着……”
“知道。”沉皑轻轻打断她,语气里虽然没有太多情?绪,但那对?季纯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浅淡地笑了下,那笑在稚嫩的脸上开出纯洁的花。
或许身为局外人?,沉皑和时咎对?这件事的执念没有像季山月那么深,如常与?无常,他们也得做出选择,于是他们选择带着如常去过无常的生活。也许他们之间以后都?会有一根针悬刺半空,但……让伤害止于自?己。
时咎把舟之覆拖出了大门,舟之覆赶紧收了何为,他们三个都?出来了,想让言不恩和季纯单独说她们的话?。
出来了舟之覆还特别不爽,连带着看其他病人?也很不爽,他恨着沉皑说:“我是你的下级吗?凭什么你让我召唤我就?召唤,我有什么好处?”
沉皑随口一说:“我可以让你离开精神病院。”
“谁跟你说我要离……”话?说一半停住,舟之覆变脸似的变了表情?,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这么好?”
沉皑面无表情:“嗯。”
舟之覆灵光乍现,俨然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态度要求道:“那你把时咎宝贝送我也行噗!”话?没说完,他的小腹又挨了一拳,他疼得直蹲地上。即使这样,舟之覆还是咬着牙说:“沉皑你大爷的,行,行,成?交,我给你召唤,你把老子从这弄出去!”
沉皑淡漠:“嗯。”
也不知道是谁牵制了谁,沉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舟之覆觉得是自?己牵制了沉皑,毕竟现在是沉皑有求于他。
身后紧促的脚步声靠近,陌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沉先生,人?带到了。”
时咎转过头?,看到这位他并未见?过面的安全管理中心新管理,一个年轻笔挺穿着休闲衫的男人?。旁边是季山月,双手背在身后似乎被束缚着。时咎侧身,看到季山月手腕上一层淡灰色的光晕,他心下了然。
之前听说过这位新来的管理叫北走,能力是约束力场,只要不是对?方的能力绝对?压制他,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束缚和限制人?的移动,这对?安全管理来说是非常合适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