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是不是很难受,我怎么看你气色不大好?”
“还好,只是腰酸,这孩子不大听话,夜里总闹腾,估计也是想你了。”
“那等生下来我便教训他……”
沈娇闻言只笑,半边身子都靠在傅佑安怀里,聊一阵后,数月不见的生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天色渐晚,傅佑安才不得不起身去参加宫宴。
也是巧,就在傅佑安回来的第二天,孩子就发动了。
那会儿天色才亮,傅佑安迷迷糊糊被沈娇一推,就听她说要生了,他顿时就被吓醒,在原地不知无措的躺两秒后,才连忙披着衣服出门喊接生婆。
侯府顿时忙乱起来。
傅佑安坐在外面,整个人僵得跟冰雕似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扶手,听着里面的痛呼声,他比上战场还要紧张,时不时就拉着人问一声。
而里头生孩子的沈娇,比他淡定太多,象征性喊几声后,没折腾太久就顺顺当当的把孩子生出来。
软乎的跟面团捏的奶娃娃,就这样被塞到傅佑安怀里。
傅佑安双眼惊得瞪大,手上是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就这样僵硬的抱着,在接生婆的指导下晃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狂笑几声后道:“赏!”
这孩子好,没折腾他娘。
说完,傅佑安便进产房去,把孩子抱给沈娇看,而后大摆宴席,把场面整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有儿子了。
看着得意洋洋正在傻乐的傅佑安,和他怀里刚生下来还有点丑的孩子,沈娇:……
行,希望你们接下来继续保持父慈子孝。
然而希望也只能是希望,这孩子生下来是乖巧,但没多久就开始跟傅佑安抢沈娇。三十来斤的身子拆开来看,得有四十斤反骨。
孩儿他爹好端端一个大将军,他偏要弃武从文去考科举。
还是个奶娃娃时,就知道自家爹要跟自己抢娘,所以但凡被抱走就开始哭,一回到沈娇身边就笑呵呵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等稍微长大点,就成了芝麻汤圆,面上听他爹安排学业,扭头就跑到沈娇面前哭,说他爹欺负小孩,动不动就罚他抄字,手都要抄断了……
傅佑安瞅他是横竖都不顺眼,左右他要考科举,就故意把人送到文风盛行的江南去读书,好把他跟沈娇隔开。
结果倒好,他去是往江南去了,却是瞒着傅佑安把沈娇也诓骗走。傅佑安无诏又不得离京,只能忍痛跟沈娇分别两地,左等右等等不回来娇妻幼子,他只得去找皇帝求了道圣旨,亲下江南将两人给逮回来。
等入朝后,这孩子最爱在朝堂上跟他爹争锋相对。朝中弹劾傅佑安的折子,一大半出自他的手,差点儿把傅佑安给气得心肌梗塞。
最后傅佑安实在忍不了这糟心孩子,又去找皇帝求旨,将人外放出京才勉强消停。
沈娇看戏这么些年,见状乐呵得不行。
把孩子送出京后,她拉过傅佑安笑道:“怎么,你求皇上把孩子送出去,这会儿你又心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