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最终说服了自己没有,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
半晌,
他用了个瞬移的咒术,身影在瞬息之内消失在原地。
*
这一边。
裴朝朝被从昼拉着,绕过回廊拐角,然后看见拐角后面空无一人。
旁边花树上的花枝有明显的被折断的痕迹,地面上还有一点枝干的碎屑,明显是有人来过这里。
裴朝朝知道是赵息烛来过,不过这些痕迹并不明显,她就装聋作哑,和从昼说:“应该是我听错了。”
她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思忖。
眼下赵息烛和从昼已经过过一两招了,两人之间战火纷飞,但都懂事地没把这火往她身上烧,她在旁边看戏才觉得更有趣,这时候,直接拆穿反而就没意思了,在这儿装聋作哑才更有趣,能让他们打得更厉害。
她这人喜欢看戏,他们打得越厉害,她越觉得有意思。
毕竟她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骨头缝里的每一滴骨髓,里面都淌着恶劣。
从昼见她这么说,于是笑笑:“我以为司命神君察觉你不在,所以跟过来了。”
他这人相对直爽一些,即使在裴朝朝面前会拐弯抹角地争宠,但说起话来仍旧保留了本性里的直来直去,只是偶尔会连说话都机锋暗藏。这时候赵息烛也不在了,他打哑谜给谁看,没意思,于是低头亲了亲裴朝朝,直白地说:“他心眼小。”
裴朝朝:。
你这个心眼也不大。
她想。
她这边正想着,
从昼又还住她的腰,一点点收紧,他太容易兴奋了,只要她在他面前,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和看见肉骨头的狗一样,所有的欲/望也不加遮掩,毫无阻拦地袒露在她面前。
她推了他一下:“你是狗吗?天天发/情。”
这种话放在别人身上是羞辱,听了多少觉得有点刺耳,
从昼听了会更爽。
他又靠近了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
裴朝朝身上的通讯符突然闪了一下。
通讯符中有灵力波动,说明有人在请求和她通讯。
通讯符其实并不常用,
换成在人间的时候,可能用途还大一些,现在在幻境里,大家的修为都不低,其实只需要动一动念头,就能直接往那人识海里传音,不再需要这种媒介。从进了幻境以后裴朝朝就没用过通讯符了,眼下有人通过通讯符给她传音,想来并不是因为修为低微需要借助媒介,而是因为需要让她身边的人看见通讯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