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网游竞技>左眼见飘心中喜貳> 第八十八章中老边境遇跳跳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八十八章中老边境遇跳跳(2 / 2)

离开勐龙脊的第三个月,我在昆明的出租屋里整理照片时,手机突然震得发烫——是老林的卫星电话,号码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紧急”标识。按下接听键的瞬间,暴雨声、枪声与某种尖锐的“咯吱”声混在一起砸进耳朵,老林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快回勐龙脊……这次是‘跳尸’,能蹦三米高,咬了三个边民了!”

我抓起背包往机场冲,脑海里反复回放老林说的“跳尸”。前次在勐龙脊遇到的僵尸虽凶猛,却只是直挺挺地平移,可“跳尸”这两个字让我想起岩温提过的老挝禁忌——那边的老人们说,被“控尸蛊”附身后的尸体,膝盖会反向弯曲,像被线操控的木偶般跳跃着追人,而且最怕的不是桃木,是“圣蕨汁”。

飞机落地景洪时,天刚擦黑。老林雇的皮卡车在高速口等我,副驾上坐着个穿土黄色纱笼的老挝女人,皮肤黝黑,手腕上缠满红绳,怀里抱着个竹编盒,盒缝里渗出淡绿色的汁液。“这是阿占,”老林猛打方向盘躲开路上的落石,“老挝琅勃拉邦的民俗专家,她爷爷是最后一个‘控尸蛊’的解蛊人。”

阿占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警惕,打开竹编盒给我看——里面铺着层暗绿色的蕨类植物,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汁液,“这种‘圣蕨’只长在老挝巴莱村的山洞里,跳尸沾到汁会化水,但巴莱村……十年前就没人了。”

皮卡车在边境checkpoint停下时,夜色已浓。岗亭的士兵递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被啃得面目全非的边民尸体,伤口边缘泛着青黑色,最诡异的是尸体旁的泥地上,留着一串“双点式”脚印——不是正常的脚掌印,而是两个深窝,像有人用脚尖和脚跟交替着戳出来的。“这是跳尸留下的,”老林声音发沉,“它们只在雨夜出来,专挑孤身一人的边民咬。”

我们决定先去巴莱村找圣蕨。从勐龙脊往老挝境内走三公里,就是巴莱村的地界,可车刚开进雨林,轮胎就被什么东西扎破了——下车一看,扎破轮胎的是根裹着黑布的竹签,布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蛊”字。

“是‘示警蛊’,”阿占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竹签上的黑布,指尖立刻泛起红点,“有人不想让我们去巴莱村。”

雨林里的雾气越来越重,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咯吱”的声响——是腐烂的落叶里掺着虫壳。突然,阿占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树:“看!”

那是棵老榕树,树干上缠着圈生锈的铁链,链节里卡着些灰褐色的毛发。更吓人的是,树枝上挂着个破竹筐,筐里露出半截人的手臂,皮肤青黑,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显然是被跳尸拖到这的。

“它们在给我们‘引路’。”老林握紧猎枪,往枪膛里塞了颗涂着圣蕨汁的子弹,“阿占说,控尸的人会故意留下尸体,引诱我们往陷阱里走。”

果然,再往前走两百米,就看见巴莱村的轮廓了。村子里的竹楼大多塌了半边,月光透过破洞照进去,能看见地上散落的陶罐——每个陶罐上都刻着眼睛的图案,罐口飘着淡绿色的雾气,凑近闻有股甜腻的腐味。

“小心陶罐里的蛊虫。”阿占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圣蕨,“这种‘尸蛊虫’会顺着呼吸钻进喉咙,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我们走进村中间的晒谷场时,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是从旁边的竹楼里传来的。老林踹开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看见个黑影正蹲在地上啃东西,听见动静后猛地抬头:那是个穿老挝传统服饰的女人,脸肿得像泡发的馒头,眼睛浑浊,嘴角淌着血,膝盖反向弯曲着,正咬着半块人的肋骨。

“跳尸!”我举起消防斧,刚要冲上去,阿占突然拉住我:“别砍!她身上有‘控尸符’!”

话音刚落,那跳尸突然“蹦”了起来,足足有三米高,朝着老林扑过去。老林反应快,侧身躲开,同时扣动扳机——涂着圣蕨汁的子弹打在跳尸胸口,瞬间冒出白烟,跳尸发出“吱吱”的怪响,倒在地上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最后只剩下一滩黑水。

黑水里,飘着张黄纸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阿占捡起符纸,脸色骤变:“是‘血引符’,控尸的人用自己的血画的,只要符纸不烧,跳尸会一直来。”

我们跟着黑水流淌的方向走,最后来到村后的山洞前。洞口被藤蔓遮住,拨开藤蔓时,一股浓烈的甜腐味扑面而来——比村里的陶罐味更重,还混着些金属的腥气。

“这是‘蛊母洞’,”阿占的声音发颤,从竹编盒里拿出三支圣蕨,分给我和老林,“我爷爷说,这里藏着最早的控尸蛊母,谁拿到蛊母,就能操控所有跳尸。”

山洞里的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岩壁上嵌着不少陶罐,每个罐口都对着通道,像是在“监视”我们。走了大概五十米,前方突然亮起来——是岩壁上插着的尸油灯,绿光幽幽的,照得地上的白骨泛着冷光。

“小心脚下的骨头,”老林用猎枪拨开路,“这些都是以前来寻蛊母的人,被跳尸咬死在这里的。”

再往里走,就看见个石台,台上放着个青铜罐,罐口缠着锁链,锁上刻着眼睛图案。阿占刚要伸手去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咯吱”声——是膝盖反向弯曲的声音!

我们回头一看,山洞入口处站着十几个跳尸,有男有女,都穿着破烂的服饰,膝盖反向弯曲着,正“蹦”跳着朝我们过来。最前面的那个跳尸,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盒,盒里装着的,竟是岩温的桃木枝!

“岩温出事了!”我心里一沉,举起消防斧就迎上去。可跳尸太多了,它们蹦得又高又快,我刚砍倒一个,另一个就扑到我背上,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肩膀。

“用圣蕨汁!”阿占大喊着,把竹编盒里的圣蕨汁泼向跳尸。那些跳尸一沾到汁,立刻冒起白烟,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可黑水里又飘出更多血引符,符纸在空中飘着,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

突然,青铜罐“咚”的一声响,罐口的锁链断了。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罐里飘出来,在空中聚成个人形——是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脸是青黑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阿占。

“是当年的土匪头子!”老林突然喊起来,“岩温说过,清朝时围剿的土匪里,有个会控尸术的,原来他的魂魄藏在蛊母里!”

那黑影朝着阿占扑过去,阿占反应快,把手里的圣蕨往黑影身上一扔。圣蕨碰到黑影,立刻燃起绿色的火,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扭曲着。可就在这时,那些血引符突然飞过来,贴在黑影身上,火瞬间灭了。

“得毁掉青铜罐!”我朝着石台冲过去,却被一个跳尸缠住。那跳尸的指甲戳进我的胳膊,我疼得一咬牙,用消防斧砍断它的手臂,接着往石台上爬。刚要碰到青铜罐,黑影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往地上拽——它的手像冰一样冷,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骨头里。

“快撒糯米!”老林一边开枪一边喊。我摸出背包里的糯米,往黑影身上一撒。糯米碰到黑影,立刻冒起白烟,黑影的手松了一下。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消防斧,狠狠砍在青铜罐上。

“咔嚓”一声,青铜罐裂了道缝,里面的黑色雾气涌出来,在空中散了。那些跳尸失去了操控,纷纷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黑影也扭曲着消失了,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七煞未绝,阴龙再醒”。

我们走出蛊母洞时,天已经亮了。雨林里的雾气散了些,能看见远处的边境线。阿占蹲在地上,把那些血引符和黑影留下的纸烧成灰,拌进圣蕨汁里,洒在山洞入口:“这样能暂时封住蛊母的气,可……”

她没说完,老林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是士兵打来的,说在勐龙脊村口发现了岩温的踪迹——他浑身是伤,躺在大榕树下,手里还攥着半张纸符,上面画着和血引符一样的符号。

我们赶到勐龙脊时,岩温已经醒了。他说,我们离开后,有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找到他,用村民的魂魄威胁他,让他帮忙找蛊母。他不肯,就被打成重伤,还被下了“尸蛊”,要不是手里的桃木枝挡了一下,早就变成跳尸了。

“那土匪头子的魂魄没散干净,”岩温咳着血说,“他在找‘阴龙脊’的另一个阵眼,只要找到,就能再召唤出更多的僵尸……”

我看着远处的群山,心里一阵发沉。阳光照在勐龙脊的竹楼上,可我总觉得,那平静的背后,还藏着更多的诡谲——就像阿占说的,中老边境的深山里,还有很多没人敢去的废弃村落,每个村落里,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林把岩温扶上车,准备送他去景洪的医院。阿占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把剩下的圣蕨汁洒在树身上,嘴里念叨着老挝的咒语。我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起黑影留下的纸——“七煞未绝,阴龙再醒”,或许,这趟边境惊魂,还没结束。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没有了

翻一页 目录 +书签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