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礼之前,宋亦清的存在鲜为人知,就如同司应时所查到的资料那般,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常人,加上俞秦之检察官身份的固板印象,谁都不会特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样的认知最初有利于宋亦清暗中协助俞秦之调查案件,可自从他出事,宋亦清也只能走入大众眼中,代替他成为那些人的众矢之的。
接近司滘白便是计划之一。
那天不过只是在酒吧露了一面,加上后来差点被发现,宋亦清还以为对方会忽略了自己,还打算重新制造一场偶遇,却没想,司滘白还当真将他挂心上。
可见是念念不忘。
而宋亦清在未婚夫死后没多久就去了酒吧这种地方,哪怕别有目的,但落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不守夫道,至少不是表面那般纯情。
但司滘白能亲自找上门,还以俞秦之的消息作为条件,一方面是因为宋亦清是俞秦之的未婚夫,想试探他知道了什么。
再则是宋亦清婚夫死后没多久就去了酒吧这种地方,哪怕别有目的,但落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不守夫道,至少不是表面那般纯情,对司滘白来说,正中下怀。
但无论哪个原因,宋亦清都只有一个结果,司滘白会在玩腻他之后直接灭口。
一想到这,宋亦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语气却假意装出冷静,落在司滘白这种老手的耳中,如同猎物撞见了野兽那样,叫人想要狠狠去凌虐。
“司先生是吧?我听我先生提过你。”宋亦清声音不可见的轻颤,“我能知道关于秦之的消息是哪方面的吗?”
司滘白故作深沉地笑了一声,隔着电话,宋亦清都能想象到对方的油腻,“不少方面,只要宋先生想知道的,我都能给。”
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司滘白能肯定,无论宋亦清什么目的,都会忍不住心动。
却他没料到,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即就拒绝了,“司先生好意了,不过我想,我应该不需要这些消息。”
司滘白呼吸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宋亦清会这么干脆拒绝,有瞬间觉得自己猜错了什么。
可脑海忍不住又想起那晚在酒吧里见到那人的模样,昏暗的灯光下,那人漫不经心偏头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像是一把钩子,叫他心口痒得厉害。
“是吗?那还真可惜了。”司滘白假意无意地感叹道,“俞检官是个敬业的人,只是突然意外身亡,想查的没来得及查清楚,岂不是很遗憾?”
言下之意宋亦清作为他的未婚夫,难道不应该替他完成遗愿吗?
“秦之同我说过,这是他的命运,他希望我能好好活着。”宋亦清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像是动容,却又咬着压,克制着冲动,“我听他的。”
落在司滘白耳中,反倒是有些欲拒还迎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