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手帕被他从怀里掏了出来,纯白色的,带了点艳红的血,就像雪地里颓败的罂粟花。
他卷着那条手帕凑到了自己的鼻间,闻了闻那上面的血。
动作轻柔缱绻的就像贵公子提着一支蔷薇在细嗅芬芳,但阿尔文不管装得有多么像人,也绝不是贵公子,说是衣冠禽兽也不为过。
他嗅着这点血舔了舔嘴角,好像在回味之前尝到的那点血腥。
至于后面裴初说到的对付坎贝尔家的事并没有被阿尔文当成重点,在他看来坎贝尔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固守着贵族的虚荣,沉浸在abo法则的优越感当中,却没有发现时代在向前走,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历史淘汰。
阿尔文期待着那一天,或者说他正在试图成为历史推进者中的一员。
他卷着那条手帕将它折好放回了自己胸口的口袋,露出一个小尖,自然得仿佛这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元帅,也是。
留在房间里的裴初又打了一个喷嚏,卡卡夫眨了眨眼睛过来想为他再检查一下身体,裴初挥了挥手阻止了它,“我没事。”
大概就是换季的时候有些着凉了吧。
裴初没有多想,推着轮椅转身来到了办公桌前,在办公楼里没有被处理完的文件都被他带回了家,当然也有些不能被外界知晓的机密。
其中有一份关于宪法改革的密案被裴初压在了最底下,与abo法则靠在一起,看起来并不重要。
而被裴初拿起的,是一则还没被发出去的新闻。
新闻的内容是关于坎贝尔家长子的大瓜,贵族圈里的糜烂是王城里的上流心知肚明的事情,吃喝/嫖/赌/毒,基本上没有几个贵族子弟身上不沾点黑料的。
更何况还是当今大公家的长子。
然而这一次坎贝尔家的长子巴尔德身上的黑料怕是有些难洗清了,明明家里有一个从贵族娶来的omega,还要四处搜集年轻貌美的beta来充盈自己的后院。
不仅对平民beta威逼利诱,强取豪夺,还将自己的原配omega蓄意害死。
这一下子不仅是平民与贵族,alpha与beta之间的阶级对立,连带着连坎贝尔家与其他贵族之间也起了矛盾讨不了好。
这是一个丑闻,也是一把刀子。
但这把刀子并应该由裴初来捅,来自坎贝尔家的二子对长子的背刺才会让这把刀子发出它最大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