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宸注意到她那副娇的能拉丝的嗓子,“今晚喝了酒?”
“嗯,喝了一点点。”钟桥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地看着窗户前的捕梦网。
想起她的酒品,傅琰宸担心地蹙了蹙眉,“在外边还是少喝酒,想喝的话等回家我陪你喝。”
“只是一点点米酒,度数不高。”
“那现在回房间了吗?”
傅琰宸轻声说话的时候有点低音炮,像那种哄睡博主。
钟桥舒服地眯了眯眼,“回了。”
跟他打着电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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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联系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
偶尔打打电话,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聊天。
傅琰宸现实生活中和网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种差异性,一度让钟桥有种,处了个新男朋友的感觉。
在她的努力“调教”下,他终于将“嗯”变成了“嗯嗯”。
也算是一种进步,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转眼一周过去
平安夜这晚,傅琰宸早些下了班,陪了傅嘉文一晚上,宋阿姨给大家切了苹果,寓意“平安”。
等傅嘉文睡着后,他又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工作。
凌晨,闹钟响起,他起身,拿起一早准备的儿童智能手表,悄声推开傅嘉文房间的门,放进挂在床头的圣诞袜里。
这是睡觉前,傅嘉文向圣诞老人许愿时念出来的。
傅琰宸不是一个喜欢过洋节的人,今年有这个敏锐度,也是钟桥交代他的。
傅嘉文正是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不会有真的圣诞老人,但是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
回了房间,傅琰宸熄灯睡觉。
与此同时,钟桥房间里的捕梦网微微摇动。
几千公里外的傅琰宸,做了个梦。
梦境内容很支离破碎,却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他梦到了钟桥十年前给他发的那个函数、漫天大雪中行走的车辆、突然而至的雪崩。
画面又切转,来到一个精神病院里,他看见钟桥披头散发穿着病服尖叫发狂….
冷汗从额头上蔓延出来,傅琰宸眉头紧锁,痛苦挣扎着,过了很久才醒来。
他猛然坐起,心有余悸地粗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