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见恪王阴沉的脸,又歪了下头笑道:“王叔,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外面是喊杀声。
恪王脸色立马苍白起来,朝着安平公主呵斥一声:“姑姑,你还不动手吗?”安平公主极为擅长临摹建宁帝的笔迹,所以就事先写好了传位诏书,盖上玉玺,再杀了建宁帝。到时候,即便定王来了,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安平公主反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漠说道:“你在说什么?”
她眉头皱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干那些事吧?”
大门突然被撞开了,是浑身是血的侍卫,他朝着恪王焦急的说道,“王爷快走,定王还有神机营的人来了,我们快抵挡不住了。”
恪王却扑到在建宁帝前面,痛哭流涕,“是儿子鬼迷心窍坐下这等事,还望父皇宽宥儿臣。”他不停跪下磕头求饶,“父皇,您说您最喜欢儿臣了,您还记得吗?儿臣小时候病了,想要找父皇,但嬷嬷说会将病气过给父皇。儿臣便忍着不见父皇,但父皇还是不顾自己的安危给儿臣喂药,安抚儿臣。”
见建宁帝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安平公主冷冷说道:“所以你就打算弑君来回报你父皇的吗?”
“儿臣不敢,儿臣虽然有夺嫡的心思,可从未想过害父皇。”他一把端过来药,一饮而尽,“药里并未毒,父皇这样可愿相信儿臣没有弑君的心思了么。”
恪王不等安平公主说话,继续说道,“儿臣幼时得父皇亲自教导,稍微大些的时候,父皇又为儿臣延请名师,等儿臣成家了,父皇又让儿臣去工部历练,儿臣兢兢业业,唯恐辜负了父皇的期望。父皇欣赏定王兄,可儿臣也曾去黄河治理水患。儿臣虽不如父皇雄才大略,可也觉得有才干无愧于成为父皇的儿子。若儿臣上面有嫡出的兄长,儿臣不会生别的心思。但其余的兄长都和儿臣一样是庶出,所以儿子便起了夺嫡的心思。”
“儿臣愿意去守皇陵,至死不踏出一步,为您和江山祈福。”恪王深深俯身。
而这时,定王已经一身甲胄提着剑从殿门走了进来。银白的铠甲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随之而来的,还有浓厚的血腥气。
“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赎罪。”定王抱拳跪下,但久久为听到建宁帝的声音。
“你继位后,如何对你的兄弟?”建宁帝直接了当问他。
“儿臣自然是依礼处之、善而待之。”定王声音很是平稳,丝毫没有因为建宁帝话里流露的意思而有丝毫的窃喜。
“如果他们不听话,非要谋求你的位子呢?”建宁帝又问。
“儿臣只有拔刀相向了,父皇将江山交给儿臣,儿臣不能辜负父皇的信任。”定王掷地有声。
林璟和姜迢守在大殿外头,黑夜里是不是传来浓厚的血腥气,林璟眉头微微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