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彤揉揉鼻子,说:“行,我说实话。我和华商们的确是只有临时合作关系,这个你随便去调查。我也的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几位警官一起,这会儿都在宴会厅里。”一边说一边给甄罗敷使眼色,先不着急去通知,听完她的规划再行动。
在座的团伙成员站起来了几个又坐下,就算是有隐藏的华国警察,也不能在这里行动。念及此,脸上皆是轻蔑。
“才几个?”老头若有所思,继续问,“那么你们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原本以为,你们会通过外交手段施压……可安排……你?和几个警察,潜伏在人群里,是为什么?”
吕思彤深吸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大脑疯狂运转,cpu都快转冒烟了,努力催眠自己: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魏王、是能屈能伸的吴王、是一言九鼎的高公主、是连顶头上司都能杀的晋王,总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调整好心态后,吕思彤一挥手说:“哪需要那么麻烦,我立个投名状就是了。我说一万遍是想和你们一起赚钱,你们也不会信的。”
所谓投名状,简单来说就是把柄,是一旦被公开就会身败名裂的把柄。是作恶的证据,是不给自己回头路的大错。
翻译器无法准确表达“投名状”这个东西,被翻译成了“合约”。因此那些听不懂汉语的人脸上有些疑惑,以及不信任地嘲笑:合约这东西,在商人们眼里,就是为了某一天利益榨干后毁约而存在的。
主座老头虽已经在外生活多年,投名状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从她走进门到现在算不得多久,最初还有些恐惧腿抖,现在都敢立投名状了,适应能力和心理素质倒是挺强的,可即便如此,警方让这么一个人当诱饵,也实在是奇怪了点。
比起明摆着是假话的“合作赚钱”,老板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无法查到她的真实档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及又是通过什么手段能够在短时间内协助警方破获那么多文物贩卖案件,就连无奈之下的玄学都不起作用。
如果能拉拢到自己阵营,当然最好不过。关键在于,哪怕是个弱智,在被她逮了好几次的前提下,也不会相信她千里迢迢跑来这边,只是帮忙鉴定物品真伪。更不相信她在被威胁后,临时起意提出的合作赚钱。
老头拿起电话,给老板拨打了过去。
此时,那个有着恐怖面容的老板还在坐专车回去的路上,作为在幕后最大的得利者,要把风险降低到最低。所以,不管那个疑似破坏了他们多次交易的女生,是不是有过节的本人,这次过来是怎样的目的,是否会对自己造成些许影响,他的决定都是先离开。
这一场拍卖会能赚多少根本不在意,钱从来不嫌多,同样不会觉得多,今天不赚明天也能赚。风险一旦沾边,就像是碰到了水纸巾,会缓慢无法被察觉地漫延,然后变得烂碎。
电话那端传来下属的声音,说的事情竟是那个可疑的女生想要合作赚钱,可以帮忙运玉玺出来。
“如果连这样愚蠢的谎言都能骗到你,你还是尽早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