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贵客府邸在何处?”
“芙蓉旧苑,沛王府。”
……
回去路上,刘建军啧啧称奇:“原来长安大桩买卖是这么个交易法儿呢?”
李贤没好气的说:“那不然呢?你当人人都是大力士,扛着几百上千斤的铜钱满大街跑?”
刘建军嘿嘿笑了笑,又问:“方才那胡商说海贼,是怎么回事?咱大唐沿海还有海贼?是倭人吗?”
“海贼历朝历代都屡禁不止,我大唐已经好了许多了,只有零星点点,而且这些海贼一般不敢劫掠我大唐商船,只敢抢夺那些外邦来船,至于你说的倭人,应当也有吧。”
李贤思索了一会儿,道:“日本国虽然尊我大唐为天朝上国,但其地贫瘠,也不乏有流民落草为寇的可能。”
刘建军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问道:“那这种口马行应该归咱们长安的官府管辖吧?”
李贤点了点头:“实际上主管口马行的都是各地州级长官,也就是说,咱长安的口马行应该归雍州长史来管。”
刘建军愣了一下,问:“雍州长史?你不是雍州牧吗?他是你直接下属?”
“昂。”
“意思这地儿也归你管?”刘建军瞪大了眼。
“我那职位就是个虚职!”李贤没好气的说:“你这些天见到我有政务处理了吗?”
“那倒也是。”刘建军点了点头,又感慨道:“这雍州长史看起来也是个人才,不过从没听说过。”
“他叫苏良嗣,早年曾任周王府司马,常对时任周王的陛下进行诤谏,深受陛下赞佩。”因为在外面,李贤也没有直呼李显的大名,接着问道:“你如何知晓这人是个人才?”
“那胡商不是说了么?沿海诸道闹了海贼,影响了胡商的生意,他远在长安,对海贼之事鞭长莫及,但又不能看着胡商们的生意堕了下去,毕竟这关系着长安的税收,就想出了这么个涨定钱的法子。
“对长安人来说,涨定钱不会影响最终的成交价格,对胡商们来说,涨的定钱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保障,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见微显著,说明这人的经济头脑还行,看来你们老李家还是有些人才班底的。”
李贤没好气的说:“那你还笃定母后必胜?”
刘建军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们母后把你们几个皇子都养得太废了,好好的一盘棋下的稀碎……”
话没说完,李贤便见到刘建军双眼一亮,朝着巷尾的方向跑去。
李贤目光追着刘建军,发现那里有几个幼童正在斗草,这大冬天的草木枯竭,这些幼童找来的草大多都是枯黄色的,他们将这些草结成环,佩戴在胜出者的头上,嬉笑追逐。
刘建军小跑过去,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子,不怀好意的笑:“喂,教你们一首歌谣怎么样?”
那几个幼童也不知道是被歌谣吸引,还是被刘建军的铜钱吸引,纷纷凑了过来。
刘建军则是清了清嗓子,唱道:“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