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聿之挑眉，“什么意思？”
哟，还明知故问呢。
“一万一瓶是卡尔的价格，不是你的。”
裴聿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凭什么？”
看着他一秒变脸，舒明霏唇边浮现笑意，无辜道：“这样的价格才配得上财大气粗的裴少啊。”
“……”
还能这样啊？
许心柚长见识了，再次默默在心里给舒明霏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她的明霏宝宝，整死对头有一套的！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此刻就从裴聿之的脸上转移到了卡尔的脸上。
意识到舒明霏竟然站在他这边，卡尔简直喜形于色。
看着卡尔那得意的表情，裴聿之气笑了，“舒明霏，你帮着他欺负我。”
怎么听上去还有点委屈呢？
舒明霏毫无心理负担地耸耸肩“这种幼稚的吵架方式我十岁就不用了，想打架的话离我远点。”
说着，她做了个让他们滚蛋的动作。
卡尔正仰头喝水，听到舒明霏的话，突然分神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裴聿之皮笑肉不笑地瞥他一眼，“弱智吧？水都不会喝。”
“……”
卡尔没搭理他，一边咳嗽，一边盯着舒明霏看。
他没有听错，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小林老师在第一次见他时也说过类似的。
卡尔突然意识到，她们身上有相似的香味，还有相似的语言习惯，仔细想想，似乎就连脾气都……
这不可能！
舒明霏说过她是独生女，而且她和小林老师的长相完全不同，一个让人望了一眼就忘不了，一个放在人群里都不一定找得到。
一定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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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学院有专门开发的app，涵盖了课表查询、后勤服务系统、财务缴费等许多功能，不过平时最受学生们欢迎的是内部论坛模块，这个论坛也被称为“校园茶话会”，经常有人在论坛上匿名发布帖子，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活跃。
舒明霏对学校里不知真假的八卦不太感兴趣，不常登录论坛，不过许心柚倒是经常光顾。
“哎，你看，那个季甜甜勾搭纪铭城被人拍到挂上论坛了！”
许心柚扒拉着舒明霏过来看。
是匿名发布的帖子，发帖人说在篮球场观众席碰巧看到季甜甜纠缠纪少，把纪少惹怒了，并配上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纪铭城脸色难看，季甜甜就坐在他旁边，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帖子发布到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但底下已经有一万多条评论了。
——这女的是谁啊，竟然敢勾搭纪少，不知道纪少已经订婚了吗？小心被舒大小姐追杀！
——楼上消息不灵通啊，她就是舒家的私生女！能不知道纪少是谁的人吗？故意的呗！
——恶不恶心啊！最讨厌知三当三的人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