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个香味儿。”嫣儿摆设妥当了刚想开动,突然感到船边有黑影划过。
“什么人!”嫣儿从袖口发出一记一点萤,顺势将此黑影反扣在身边。只听得一声稚嫩的惨叫“哎呦!”
嫣儿定睛一看,立刻松了手,惊呼:“翀儿!怎么是你?”
翀儿一边揉着被一点萤死死咬住的胸口,一边说,“哎呦,嫣儿姐姐,你这是个什么神器,咬上了就不松口,如万剑扎心,又痛又寒。”
嫣儿慌忙转了一下手腕收回一点萤,在翀儿胸口点化了所有萤寒。千束清冷的寒光从翀儿胸口飞回萤身,翀儿不禁猛咳嗽了好几声。
“我的小祖宗!怎么也不知会一声!知不知道我这一点萤乃是广寒宫里的极寒之物。若不是我解得快,你现在早周身不能动弹了。再来半个时辰,你就直接成冰雕了!”
翀儿惊魂未定的答道:“我就是一路寻着嫣儿姐姐来的,哪晓得你一出手就是致命绝技啊。”
嫣儿松了口气道,“你不是在用膳吗?都吃完了么?怎么就跟踪起我来了?”
翀儿满脸紧张答道,“非也非也。我是在席间看到嫣儿姐姐的银蟾微颤,你又走得匆忙,怕你遇到了什么劳心事,所以赶紧清了盘中食物追出来。”
嫣儿又好气又好笑,“在这白萍洲,谁敢让我文其嫣劳心?是愁仙龄太长了么?”
嫣儿突然露出狡黠的眼神,“哎?不对啊。哥哥给我发暗号触发银蟾,连娘亲都不曾发觉,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这银蟾内核乃是小蝶姐姐用万仞竹改造的,特意为了避开我水系的娘亲,只有我哥哥这样竹系而生的能传送往来。你们司马乃是火系,断不可能感应到啊。”
嫣儿一把揪住翀儿藏在斜襟下的剑鞘,只见上面赫然生着一簇耀眼的琉璃翠,不禁愣住了,“你的佩剑为何会是竹系的修篁?”
翀儿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哀伤,“嫣儿姐姐,我娘亲本是鲜知,长居百花深处。后来随爹爹去了西域。”
“原来如此。”嫣儿悟道,“鲜知倚竹而生,乃是春神句芒直系后人。你能感应到银蟾,便不稀奇了。你娘虽去了西域,依然给你的配器命名为修篁,可见她是有多思念故土了。”
翀儿沉吟道,“娘亲到了西域日夜思念百花深处,依旧着旧时衣裳,屋内依旧是雕画兰庭。父王为解母亲思乡之苦,曾命全境在八千云月的苦水河沿岸全线生竹,可惜始终未果。”
嫣儿怅然,“想不到居延王也是情深之人啊。”嫣儿不禁又想到云哥哥,心中暗暗叹息:怎么火系都是苦情郎啊。嫣儿本想打探一下翀儿可知道云哥哥的消息,转念又一想,这么个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便作罢了。
“翀儿,既然你娘亲如此思念故土,为何不趁这次大典带她一同回故里啊。。。。。。”
翀儿低下头去,“我娘,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