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儿委屈道,“我早就准备妥当了。是翀儿,他说什么也不肯从屋里出来。瀚海王与他说道理他也不听。”
居延王硬声道,“不听?那就让狼山王要把他揪出来啊!”
微儿紧紧皱眉道,“别提了!翀儿只顾嚷嚷着还要和嫣儿一处玩耍,谁来也不走,居然使了凤凰双焰令把屋子罩于烙火之中,险些伤着狼山王!”
居延王怒道,“有这回事?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待本王教训他。”
隐元君对嫣儿道,“你快快也随我一同去文修阁看看吧。”说着对春山君一行作揖道,“恕不远送,我们百花深处见!”
春山君回礼道,“昊天兄不必多礼,快去吧!”说着带着家眷上船了。
居延王、微儿,隐元君、嫣儿四人赶到文修阁前。只见文修阁前的池水已化为岩浆喷涌,整个剑状阁楼被炙热的烙铁金水包裹着,俨然一把熊熊燃烧的宝剑。狼山王正在尚未被岩浆覆盖的地方跳跃着,试图接近阁门,而瀚海王正举着北海控天环努力收服这火焰。
居延王抬起左脚停滞片刻,猛地向地面踏去,足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只见所有岩浆和火焰瞬时抖动起来,纷纷向居延王脚下那片黑洞窜过去。见四象归一了,居延王收了脚,四周恢复了原貌。瀚海王收了控天环,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大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居延王一掌推开屋门,大喝一声“司马翀!还不快滚出来!”
嫣儿追过去,只见翀儿坐在榻上,用蚕丝被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靠着墙。一见嫣儿在门口,立刻扑了过来,道,“嫣儿姐姐,翀儿不愿回去!”
居延王一把把猴在嫣儿身上的翀儿拽下来,怒道,“不成体统!快给两位王叔和嫣儿、隐元君赔罪!”
翀儿不服道,“翀儿何罪之有?爹爹不是答应了这次出行可以由翀儿安排行程的么。”
居延王一时语塞,骂道,“那本王是说在既定行程里由你安排,别拿了鸡毛当令箭!”
翀儿委屈道,“原来又是诳我!回了八千云月,父王只顾着巡查操练,司马微又是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现在两位王叔也与我为敌了。我才不要回去!我要留在这,跟着嫣儿姐姐。”
居延王怒斥道,“休得胡言!”
嫣儿忙解围道,“居延王先息怒。”转而对翀儿道,“翀儿,你以为留在这儿,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你可知我娘亲每日都举着月杖督我习月下舞的,稍有怠慢就月杖伺候。你若是留下跟着我修炼,怕是少不了棍棒。”
“皮肉之苦,何足惧也!”翀儿气冲冲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