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指着司马微的鼻子道,“你可知这便是‘目断魂消’的厉害之处。专寻着伤心郁结之人下手。短时间内便充盈了血脉,看似精神矍铄,实则外强中干,都被这毒术控制了。”西王母捶胸顿足道,“你这个孩子,如何与你阿娘一般胡涂!你究竟是从何处得到这害人的东西!”
司马微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瘫了下去,被一旁的兑儿扶住,惶急道,“微儿,你快说啊。”
“这是冬天里朱厌太常前来送我生辰礼时一并带来的。。。。。。”司马微目光呆滞道,“我是看第一包用后有奇效,才又讨了一包。。。。。。我没有想过要害翀儿啊。”
众人一片哗然之中,西王母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没想过害翀儿,却是快要了他性命!先前你连太祖都敢欺瞒,竟还将那灵媒玄石留在身边,你以为太祖我不知道么?”
“什么?!”兑儿在一旁惊慌道,“微儿,你竟然还留着那个恶人的物件?”
司马微哭天喊地道,“微儿非存心隐瞒,只是见它不再为害。那坠子若真是灵媒,为何再无侵害西域?”
西王母气急败坏道,“你怎知再无侵害?你可知四海战神前那灵媒引了地府阎罗厉鬼劫杀翀儿,被阿云用计谋化解了。不然你又是罪状一桩!”
司马微瑟瑟发抖道,“什么?竟有此事。。。。。。”
居延王怒发冲冠,一掌掴在司马微脸上,胡须气得颤抖起来,“还不知错!你娘便是与勒霞沆瀣一气,如今又轮到你!这是要等到整个八千云月都死在勒霞手中再肯善罢罢休么?”
兑儿见司马微脸上留下五指血印,连忙护住道,“王叔息怒!微儿只是一时胡涂,她可是比谁都在意翀儿,断无加害之心啊。”
“一时胡涂?”居延王火冒三丈,“从西域武圣到现在,已经多久了,还这般执迷不悟!”
司马微泣不成声道,“父王放心,若翀儿有任何三长两短,女儿自然也不会茍活。”说着突然拔下头上的珠钗猛地向胸口刺去道,“女儿以死谢罪!”
“微儿,你这是做什么!”兑儿慌忙一掌打断了珠钗,却已是划出个口子,鲜血直流。
翀儿在榻上,努力撑起来,断断续续道,“父王。。。。。。莫要,莫要伤姐姐。”
西王母连忙上前扶住翀儿,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把这个不肖女给带出去!让本尊清静清静,赶紧替翀儿疗伤。”
居延王一声令下,兑儿扶着哭到几乎昏厥的司马微第一个离开了无象殿。其他人也随之纷纷出了殿。一出了殿们,居延王便怒气冲冲道,“微儿,你现在就给我回融冰殿去,闭门斋戒。翀儿若能熬过此劫,你必负荆请罪。若翀儿有任何闪失,你终身不得再入居延!”
司马微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倒流,昏厥在地,被兑儿接住,抱了起来。百段云连忙道,“我陪你送微儿回去。”然后嘱咐迅儿道,“你快和齐儿先回去禀报各部吧。”迅儿点了头,分头行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