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游所思出了后门就直奔帘子胡同方向,王朗不屑地嗤了一声。
不过片时,来周便来了问竹亭,站在了林清面前。只见他一袭束腰黑衣,腰跨长剑,额前碎发飞扬。
“大人。”来周恭敬行礼。
“最近可有勤快练武?”
来周憨厚一笑,道:“勤快不勤快,刀口子都是刃的。”
林清弯起眼眸,朝王朗看了一眼,打趣道:“咱们的来周也是开窍了。”
王朗嘿嘿一笑,捏了捏来周的臂膀,“脑子灵光,身上也是硬邦邦的哩。”
“那是!”来周笑得灿烂,“这样才能为主子所用嘛!”
“来周,这事定要办妥帖了,知道吗?”林清拢了拢鹤氅,眼底凛冽。
“来周定不负使命!”说罢,来周朝林清躬身,走出了问竹亭。王朗瞧见人走后,便上前来为林清收检茶具。
“主子,天色暗了,回屋子罢,隋大人不是晚上还要来瞧您吗?”
林清轻轻“嗯”了一声,又看了王朗,道:“你说,他若是知晓了,真的会生气?”
王朗动作一滞,回答说:“主子,小的是个笨人,但小的还是知晓的,隋大人光明磊落,心底敞亮,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晓为好。”
林清点头,却见王朗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罢,如今你也是知事了。”
王朗脸色微红,望了林清,竟拧起眉头来,“小的只是不知,拉拢那岑长青,要他为我所用,又何必拐这么大一个弯?您又怎可知,那金瓜公公定是会先去寻隋大人,而不是您?”
“金瓜是个聪慧人,知晓我是岐王老师,但有风险之事,定不会让我打头阵。此外——”林清舒展五指,看着自己的指尖,淡道:“岑长青这种人,头脑简单,性情刚硬,若非将其逼到绝处再施以援手,他断不会心服口服地追随。就报恩这个,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做的。”
“既然如此,何必让他去追随隋大人,何不……何不追随您呢?”王朗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