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缩了缩。适当的怯懦总是挑人心弦,齐桓的心此刻就像被一把刮刀狠狠地刮了一下。
他一把扯过林清,让林清掉进自己怀里,他吻在他的唇上。
林清几乎失去了思考,齐桓的吻凶猛,带有强烈的恨意以及占有。他撬开林清紧闭的牙关,手就伸向了他柔软的脖颈,用力扼住了林清的呼吸。
林清喉间发出喑哑,手不自觉地去推齐桓,而齐桓在这一刻却是真真正正地醉了。原来是这种味道,他如痴如醉,隋瑛品鉴过无数次的唇,是这样的清甜和柔软。
他食髓知味地吻着林清,却也只到亲吻这一步,他的舌尖在林清的唇腔里探索,好似在寻找另一个人的痕迹。他疯狂地堵住林清的喘息和呻吟,在林清最终无法承受咬伤他的下唇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松开了林清。
林清挣扎地起身,捂住胸口,剧烈地大口呼吸。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齐桓也站起身,看着林清在栏杆下躬身喘息。他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很多次我都在想,他所拥有的,我也都有了,如今就连你,也在我的怀里了。”齐桓走向林清,帮他顺气:“你看出来了,不是吗?”
他将林清提起来怼在亭柱上,亲吻他的唇、他的脖颈。
“你看,我也可以对你这样做了。”
“谁说嫉恨不是一种伟大的感情?谁说仇恨不能鞭策一个人走到终点?”
“见善,见善,见善……”齐桓醉了,他将脸埋在林清柔软的颈窝里,“我们真的是一类人啊,我们是一类人。”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往事
齐桓在林清剧烈的喘息中, 让回忆漂向多年前的他第一次上京的时刻。
岁月就像酒糟一样酿造着这些回忆,浓郁得要让齐桓无法呼吸。
他的身上好像还穿着离乡前的那一件打着补丁的素衣,他的肩上, 好似还背着那个沉重得压迫着他的自尊的包裹。
来到了京城后,他用自己仅剩的一点银子住进了“鱼跃”客栈。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对于齐桓来说, 他是负担不起鱼跃客栈的费用的,可是他临走前,母亲切切嘱咐道,莫要叫人看不起,去京城里, 住好吃好,专心准备会试。
他齐桓,是乡试中的佼佼者。他知道他会中进士,于是他几乎掏光了钱包, 用作为自己的最后一笔投资。
鱼跃客栈里住的考生并非大富大贵,都是家境尚可的商人之子或者一些小地方来的官宦子弟。齐桓观察着他们,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怯懦, 他也努力不让他人知晓,自己每天只能喝上一壶茶, 吃上一盘菜,落榻于鱼跃客栈里最靠里的也就是最便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