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王主任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当街道办主任十几年,见过邻里纠纷,见过小偷小摸,但像今天这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被当众揭穿侵吞他人财产,还是头一遭!
这简直是扇了整个街道办的脸!
“易中海!”王主任的声音像炸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你给我说清楚!这金条!这借据!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浑身一哆嗦,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剩下含混的“我…我…”。
“王主任!”何雨柱的声音盖过了雨声,冰冷而清晰。
他向前一步,将那张被雨水打湿、边缘有些模糊的抵押借据高高举起,让所有人能看到上面清晰的签名和手印,“白纸黑字!华国1950年腊月初八,我爹何大清,因急用钱,将这五根金条抵押,为期五年,凭此据赎回!见证人,易中海!”
何雨柱的目光死死的定在易中海身上:“五年后,我爹音讯全无,这抵押物,按规矩就该归原主,也就是我何家!或者,由见证人代为保管,待原主或其后人凭据索还!易中海!”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质问:“这五根金条!为何会出现在聋老太太手中?!为何会被她埋在老槐树下?!”
“你又为何,几十年对此事绝口不提?!老太太临终前,为何要让我‘防着你’?!”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易中海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在何雨柱逼人的目光和全院邻居无声的鄙夷注视下,他最后一点侥幸和抵抗彻底崩溃。
“我…我…”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是…是我昧下了!何大清…他…他跟人跑了…我…我以为他…他回不来了…老太太…老太太后来不知怎么知道了…逼着我把金条给她…她…她说替柱子保管…等柱子成家立业再给…她…她防着我呢…她一直防着我呢…”
真相大白!人群瞬间哗然!
“我的老天爷!易中海!你…你还是个人吗?!”
“侵吞孤儿家产!你…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
“亏我们还叫你一大爷!呸!”
愤怒的指责、鄙夷的唾骂如同潮水般涌向易中海。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脸色铁青,他们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竟然被易中海蒙蔽了这么多年!简直是奇耻大辱!
“肃静!都肃静!”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拍着旁边湿漉漉的窗台,“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易中海!你这种行为,是严重的侵占他人财物!是犯罪!”
王主任转向何雨柱,语气带着安抚和坚决:“何雨柱同志!你放心!这事街道办一定给你做主!人证物证俱在!”
“易中海必须受到严惩!这金条,是你何家的东西,街道办当场见证,物归原主!”
何雨柱接过王主任递来的、用油纸重新包好的金条,入手沉重冰凉。
他看向瘫在地上的易中海,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身败名裂,社死当场,这就是侵吞何家财产的下场!
“还有,”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响起,压过了雨声和议论,“老太太临终前,除了让我防着你,还说了一句话——‘当年困难补助金。”停顿了一下,何雨柱直直的看着易中海,:“易中海!一大爷,当年我爹走的时候,厂里发给我和雨水的困难补助,是不是也被你‘代领’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再次炸懵了所有人!
困难补助金?!何大清是跟寡妇跑了,又不是死了,哪来的抚恤金?!
人群再次骚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