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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45节(1 / 2)

比如,他怎么起了要去打铁的念头,这八年来,生活得如何,又为何二十一了才成亲。

赵炎见小夫郎不错眼地看着他,微微挺直了腰背,松了松眉头,把蜡烛拿近了一些,低声问:“怎么了?”

青木儿踌躇片刻,他不该问这些,他生怕自己问出口,赵炎也同样要问他的从前,关于何清的一切,他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三河县何家村怎么走,说多错多,不如稀里糊涂的,好好把后面的日子过好。

“打井这事儿,我也不会,你若觉得可以打,那便打,我听你的。”

“嗯。”赵炎说:“这事儿也不着急,我明天到镇上问问,回来再同你细说。”

“好。”青木儿笑了笑,说:“歇息吧,明日你还得上工呢。”

赵炎难得休沐在家,说是休息了一天,实际上是在山上呆了一天,白日也没怎么见到他,也就晚上的时候能多呆一会儿,这不,第二日又得去上工了。

起床时,肯定又是见不到他人了。

青木儿心里想着这个,心里有些莫名烦闷的情绪,他不懂为何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只知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像是长了株木耳菜,勾勾黏黏的。

赵炎把蜡烛和火盆弄熄,刚钻进被窝,小夫郎就挨过来了,他怔愣了一下,抱着人捋了一下后背,脸贴着小夫郎的头顶,给小夫郎掖了掖被子。

青木儿脸贴着赵炎的胸膛,耳边传来平稳的心跳声,他忽地又有了想问的念头,念头一起,他就乱了思绪,脱口问道:“你那时……为何离家?”

赵炎一愣,微微松了手想看一眼小夫郎,奈何人窝着不给他看,他再次搂紧了,静默片刻后,低声说:“因为那时,一心想给家里挣钱。”

他从吉山村跑到永平县学打铁,是因为当时双胎刚出生不久,家里口粮紧张,又整日被阿爷阿奶嫌弃,说他半大个小子吃穷老子,要是没了他,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样的话,一开始他听了觉得阿爷阿奶说话放屁,心中只有愤怒,然而久了见家里确实艰难,便起了要出去挣钱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一走,家里肯定就能剩出不少口粮,等他挣了钱,还能往家里稍银子,让家里人过好日子。

他那时没跟家里人说,只托了村长给家里人带口信,便偷偷跟着村里一个木匠走了,那木匠在永平县有铺子,一开始他本想跟着木匠学手艺,然而木匠铺子不缺人,他就自己找了一间打铁铺子,求那师傅收留他。

那打铁师傅原本不愿理他,他便在门口不吃不喝蹲了三天,磨得那师傅没办法,丢了些杂活儿给他干。

即便是杂活儿,他也干得认真,就这么干了大半年,打铁师傅终于开始教他手艺。

打铁这门技术活儿,没有一二十年,出不了师,也很少有人能耐得住性子去一点点打磨一块铁。

但赵炎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学到的手艺,更何况,这师傅从前可是在宫里军器监干过大半辈子的,手艺是十足十的好,他若能出师,以后到哪都不担心没饭吃。

他学得认真,一开始工钱只有二十文,渐渐的,一百文五百文,到后来一两二两,他埋头苦干,花了八年时间出师,期间家里人让他回去成亲,他都不曾应过。

比起成亲,他更想挣钱,更想让家里人过好日子。

八年打铁生活的辛酸,他没和小夫郎说,对他来说,这些无足挂齿,但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应承家里让他回去相看的事,也很庆幸赵玉才那狗东西瞎了眼,不然,他又如何能与小夫郎成亲?

青木儿听完,沉默良久,双手攥着赵炎的亵衣领子,又挨近了一点,几乎是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他这么一动,被子漏了风,赵炎给掖实了,说:“可冷?”

青木儿摇了摇头,轻声说:“不冷,睡吧。”

第43章 你睡

这日, 赵炎下了工,没急着回家,先去隔壁瓦砖铺问了问打井的事儿, 这家铺子有专门挖井的工匠, 这井怎么打, 要多少银两, 一问便知。

瓦砖铺伙计三条时不时也会来铁匠铺溜达, 因而对赵炎熟得很,见人过来, 招呼了一声:“赵师傅怎的还没回家?”

这周围连着的几个铺子都相熟, 大家伙都知道铁匠铺有位赵师傅,家里的夫郎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每日这赵师傅下了工回家, 走得像是屁股着火一般,一闪身人影都不见了。

这个时候能见他来铺子,煞是稀奇。

三条问:“赵师傅可是有什么事儿?”

赵炎看了看铺子里摆出的瓦砖, 问道:“想问问打口井要多少人、多久、多少钱。”

“嚯, ”三条引着赵炎去看砌井的石砖:“那得看赵师傅想打怎样的井了。”

“一般家里用的水井都用不上那种大砖, 用这样的井口垒个三层就成, 就是下头用得多,估摸着上百块石砖是要的,不过这样的砖不贵,也就两文一块,至于工匠,得看赵师傅想多快能用上,一般都得五个人去。”

“五个人得几日?”赵炎问。

“快的也得十日,现下冬天, 打井这活儿多,铺子里的人手也不太够,真要打,还得往后排一排。”三条说:“铺子里的师傅都是打井的熟手了一人一日得四十文。”

赵炎估算了一下,打一口井的价格确实不便宜,光是请师傅就得二两银子,更别说打井要的砖,上百块都是少的,若是想弄好些,估摸着得好几百块。

除了石砖,还有木料,确实五两银子差不多。

赵炎仔细问完,没有立即定下,五两银子可不是小钱,得先回家同家里人商量过再行决定。

他从瓦砖铺出来后,没有逗留,而是沿路走回家,路上经过一岔路,余光瞟到一人,见着有些熟悉,偏头看去,竟是赵玉才。

那赵玉才身着书生长衫,似乎是刚从书院出来,他身边还有三人,均是身着宽袖袍长衣衫的公子哥儿,一看便知家中富足。

这四人勾肩搭背往一处巷子走去,那巷子赵炎没去过,却是有所耳闻。

只因铁匠铺里的张师傅嘴上常常念叨着:“平里街那条巷子里红花院的姑娘夫郎,个个都香,个个都浪。”

赵炎只看了一眼便转头走了,他见了赵玉才只觉得拳头痒,想起上回这狗畜生调戏了他夫郎,早知就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只卸他一只胳膊,还真是客气了。

他回到村中,路过老赵家时,见到孙玉梅和她那胖儿子在门口拉扯,那胖小子似乎在撒泼,赖在地上滚得浑身都脏兮兮的。

孙玉梅扬言要揍,可那胖小子压根不怕,依旧赖着说:“我就要吃糖葫芦!为什么阿奶只给玉才哥吃,不给我吃!”

“你都吃三根了,还吃呢!你阿奶就盼着你玉才哥考状元呢,有本事你也给老娘考一个状元回来!”孙玉梅叉着腰怒骂。

同样都是孙子,陈阿珍和赵永吉就是会偏疼赵玉才多一点,只因为那赵玉才考了个童生,要不是她儿子还小,也得把人塞去考个童生,这下那两个老东西还敢偏疼赵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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