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二卷第二十六章:老周炸错了:把队友的牌炸了
城隍庙的石桌刚落回地面时,桌腿在泥里陷了半寸,沾着的杏花花瓣被老周小心翼翼捡起来,用蓝布袋的边角包了——昨儿飘桌时掉的牌没少,倒多了这几朵花,他总觉得是“赢牌吉兆”,揣在兜里时不时摸一把。
“今儿得正经练连牌接炸弹。”王二麻把四副牌往桌上一拢,牌堆还带着点孟婆汤的潮气,是昨儿飘桌时孟婆伸手接牌洒的,“老周,你那4个10别再揣怀里了,该炸就得炸——咱练的是‘配合’,不是‘守牌’。”
老周手往怀里一按,蓝布袋鼓鼓囊囊的,正是那副4个10的炸弹。他缩了缩脖子:“我、我记着呢。可万一炸早了……”
“没万一!”王二麻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没轻没重,把老周拍得往石凳后挪了挪,“昨儿老赵出连牌,你要是早炸,桌也不至于飘到房梁。今儿小李记牌,我指挥,你听口令就炸,错了算我的。”
小李蹲在石桌旁,膝盖上摊着张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连牌暗号诗”:“麻爷喊‘串子’就是连,老周听见‘炸’就掀,要是忘了别慌神,我念三句你再看。”他念得摇头晃脑,纸角被风一吹卷起来,沾了点石桌上的泥。
孟婆端着个新汤碗过来,碗里没盛汤,铺了层干桂花——说是“安神用”,怕老周炸牌时手抖。“刚见判官往这边来,”她把汤碗往老周手边一放,“准是来查你们练牌的,别又被他挑着错处罚抄规则。”
话音刚落,就见判官背着布包拐进院,包上还挂着个算盘,珠子一晃就“哗啦”响。他走到石桌旁,先弯腰看了看桌腿:“昨儿飘桌没把石桌震裂?这桌可是三百年前的青石做的,裂了你们赔不起。”
“赔啥赔,赢了比赛让阎罗王给你换个金桌。”王二麻随手发牌,四副牌摊开,红的黑的铺了半桌,“判官你来得正好,当回对手,陪我们练几把。”
判官从布包里掏出副老花镜戴上,又摸出个小本本——封皮写着“四冲错处记录”。“当对手行,”他坐到老周对面的石凳上,凳子“吱呀”响了一声,“但得按规矩来:连牌必须五张顺,炸弹得按大小管,出慢了罚……”
“知道知道,罚剥瓜子。”王二麻把发好的牌往老周面前推了推,“快拿牌,别听他念叨。”
老周捏着牌往怀里缩了缩,指尖数着牌,突然眼睛一亮——除了4个10,还有三张8,正好能凑对。他刚想把牌摆整齐,就见王二麻冲他使了个眼色,又朝小李歪了歪嘴。小李立刻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念:“红桃8来黑桃8,凑成对子能管俩,对手要是敢出牌,咱就……”
“别念了,出牌!”判官不耐烦地敲了敲石桌,手里的牌摆得像尺子量过似的,“我先出:3个5带1个2。”
王二麻瞥了眼自己的牌,摸出3个6带1个3:“管上。”
判官没牌管,只好让王二麻出。王二麻看了看手里的牌,又瞅了瞅小李——小李正用手指在黄纸上画“5-9”,是在提醒他有连牌。他清了清嗓子,把五张牌往桌上一放:“5到9,串个糖葫芦!”
牌刚落桌,就见老周猛地从怀里掏出蓝布袋,“哗啦”一声把牌倒出来,抓起4个10就往桌上拍:“炸!”
“啪”的一声,4个10落在石桌上,震得小李的黄纸飘到了汤碗里,沾了片桂花。全院瞬间静了,连判官手里的小本本都停了。
王二麻瞪着眼看老周:“你炸谁呢?”
老周举着牌的手僵在半空,眨巴了两下眼,又看了看王二麻桌上的“5-9”连牌,再看了看判官——判官正摸着下巴笑。他突然把牌一收,往蓝布袋里塞,缩着脖子小声说:“我、我看错了……我以为是判官出的……”
“我出的是3个5!”判官笑得小本本都歪了,“你这炸的是队友的连牌!四冲规矩:不能炸队友的牌,罚……”
“罚啥罚!”王二麻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伸手把老周的蓝布袋抢过来,倒出4个10往桌上一扔,“你咋回事?我出的连牌你也炸?昨儿飘桌飘糊涂了?”
老周红着脸,手捏着衣角:“你刚喊‘串糖葫芦’,我听着像‘该炸了’,又瞅见小李念诗……”他转头看小李,“你不是念‘对手要是敢出牌,咱就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