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彧没有持续陪着张炳成研究发电机，他心里还惦记着女儿。
仔细洗过手后，看到林昭野在客厅转来转去，忙着招待客人。
而他还没长牙的小闺女，则被大苹果逗得瞎高兴。
这孩子倒是好脾气，自己都能哄自己。
程方彧无心去陪客人说话，他脚步一转去找女儿玩。
小稚欢看到爸爸伸手，爽快地放弃苹果，也伸手要抱抱。
比起啃不动的苹果，那当然还是爸爸更好玩啦~
程方彧将稚欢抱到肩膀上，稚欢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父女俩双双咧着牙。
一个是乐得，一个是疼得。
稚欢开心，程方彧便让她开心个够。
直到实在忍不住，他才将稚欢放下来，转念轻轻将宝宝往空中一丢，小家伙眉眼弯弯，又咯咯笑了。
程方彧的举动，完全落在林昭野和林如新的眼里。
林昭野适应得很好，在她心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父爱表现，毕竟她小时候，林屾对她的纵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那时她还不是继承人，林屾总觉得还会再有儿子继承家业，对她更是听之任之，没有任何约束。
但落在林如新的眼里，太意外了。
“看不出来，程团长这么喜欢孩子。”林如新指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自家一双儿女，“他们小时候，张炳成都不敢抱他们。”
客观来说，张炳成已经是这个年代很好的父亲，他即使工作再忙，也会督促孩子们的学习。
但也仅此而已，在张炳成看来，父亲就要有父亲的样子，扮演的是教育者的身份，而不是陪着孩子们玩耍的形象。
反而是程方彧太特殊了。
林昭野自然也见过大多数男人的做派，只是她没有必要炫耀程方彧，更没有必要帮他正名。
她开玩笑似地解释：“大概是程方彧怕孩子和他不亲吧。”
林如新怔住：“有道理。”她撇嘴吐槽张炳成，“孩子们小的时候，炳成有段时间特别忙，尤其那时候还在国外，有次他出差半个月回来，爱林问他：‘叔叔你是谁’。张炳成还生气，你说他气什么？”
林昭野不好多说，只能顺着说：“父亲没有像母亲一样有孕育的过程，他们需要和孩子后天培养感情。”
那自然是付出的陪伴越多，感情越深。
比起心疼工作一天回家的男人，她更心疼孩子。
林如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迟疑了一瞬，才问道：“你的想法很先进，对了，你是不是会外语。”
林昭野从容点头：“我五零年回国，当时十一岁，已经有记忆了。”
她仔细看着林如新的神情，根据她的经验，林如新要说重点了。
“这样啊，十一岁，那时候记忆不多吧。”林如新不等林昭野回话，自顾自道，“不然你应该对我有印象。”
林昭野蹙眉，想到对方的姓氏，下意识反问：“你是？”
“我是你同族的堂姐妹。”说完林昭而已自己摇头，“不过这不重要，当初林屾堂叔已经分宗，早已和同族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