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还不小心被自己耍的花刀给误伤了。
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周颂宜给了谢行绎一个颜色,想着他要是敢嘲笑自己,就将他连人带笔赶出去。
谢行绎果然没有要笑话她的意思,反而主动安慰:“很不错了,你差的不是能力,只是时间。”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周颂宜的字单拎出来就很不错,只是因为没有坚持才显得有些飘忽,力道适中,她要是多练上今年,肯定是能赶超自己。
周颂宜接过笔又练了几下,只是一个不小心,墨水蘸得过多,刮去多余墨水的时候不小心滴在了宣纸上。
那一滴墨水落在两人名字中央,看起来格外难看,横看竖看都像一块突兀的破石头,周颂宜顿觉心情不太美妙,她朝身旁低着头的谢行绎嘟囔:“完蛋,白写了,我不小心弄脏了。”
其实用“白写”这两个字是有夸张成分在的,毕竟这只是个提前练手的草稿,根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价值,写完必定逃不开被扔进垃圾桶的宿命。
谢行绎抬头安慰她几句,但周颂宜没回,只是继续盯着这几个字,以及中间那莫名的一团黑云。
其实,这也不一定算被毁了不是吗?
周颂宜咬着唇,莫名有些心痒,她装模作样地回头询问谢行绎进度,注意到他正专注研磨后便迅速伸手,在那不规则的墨滴中央加了一笔。
一气呵成,显然是有备而来,行为格外幼稚,也相当迅速。
她就这样一画,轻而易举画成了一个爱心,不是很明显,但模模糊糊能看清完整的形状来。
周颂宜心虚地撂下笔,谢行绎也正好做完了手上的事情朝这边看。见他下一秒就要看清纸上的图案,周颂宜心跳莫名加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画出来一个爱心。
注意到她指尖上的那一抹黑色,谢行绎抬抬下巴看过去,提醒道:“手脏了。”
周颂宜躲开他的注视,又偷摸将那张纸往里面塞了塞,正好借口去洗手,她可以短暂地逃离片刻:“那我先去洗个手。”
整间茶室一下空落落的,那张纸还摆在桌上,谢行绎往前走了两步,先看看究竟是哪里写毁了。
他将那张纸提起来仔细看了眼,透光的宣纸薄如蝉翼,纸页泛黄,上面有两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寓意着爱情的可爱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