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眠现在心很乱,急需这种需要慢慢磨的活计来静静心。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了家中寄来的邀请函。再过几天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十岁生日,家里邀请了大批贵族参加,邀请函群发的时候不小心发到了他这里,肃眠现在左右为难。
不去的话,短时间内父亲可能察觉不到什么异样,但要是发现他明明收到了邀请函还无动于衷,必然又是一通责骂;可去的话,他的身份尴尬,肯定会收到不少白眼,搞不好会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肃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墙边,脑袋低垂着。
好烦。
夏米尔和连禾不知达成了什么神经病协议,之前一点即燃的气氛一扫而空,开始说说笑笑。夏米尔说着说着又上头了,连灌了几瓶啤酒,倒在桌子上直哼唧。
啤的白的混着来,他不醉才怪。
酒过三巡,旁边几桌划拳的客人全都结账走人,只有他们这一桌还在坚守阵地。连禾和夏米尔醉熏熏的,只有韩立雨一个人清醒地接受着老板嫌弃的目光。
他隔一会儿就讪笑着去给老板递根烟,这才勉强维持住现状,不至于让老板开口赶人。
连禾把杯底的冰块挑出来嚼着吃,燥热的头脑逐渐降温。
韩立雨看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夏米尔,又看看连禾:“连哥,首领他……”
“没事,待会儿凶手出现了他就自己起来了。”连禾口齿不清道。
“连哥,你们刚才……”刚才的话韩立雨也听到了不少,徐舟的事情现在新人血猎也都知晓。他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连禾为什么会变得跟徐舟一样?难不成这里面还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吗?
“嗯?什么刚才?”连禾眼神朦胧,大脑都快停转了。
韩立雨欲言又止:“……不,没什么。”
连禾都醉成了那样,估计是没法条清晰地回应他了。况且夏米尔一开始让他去买药就是为了支开他,不能让他知道的事,他还是不多问了。
相比起不能被他知道的秘密,眼下这个情况更加棘手。
韩立雨一脸愁容。这两人都喝了不少,连禾的耳尖已经染上了一层粉红色,眼神都迷蒙了不少,估计待会儿站起来能不能走直线都是个问题。夏米尔就更不用说了,醉得一塌糊涂,此时正叽里呱啦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小语种。
待会儿要是凶手出现了,这俩人真的能靠得住吗?该不会要他自己一个人去追凶手吧?韩立雨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情况反馈给其他血猎,夏米尔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了。连禾伸手推了推夏米尔,他还在幸福地说着醉话。无奈之下,连禾只能掏出他的手机,打开一看,附近蹲守的血猎发来了定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