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不受控制地往侧边蜷缩着,像是要把自己整个挤进身下的干草堆里,逃离这一切。
他的嘴唇下意识上下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破碎的喘息不断溢出。
这种陌生的刺激,和上次他试图强行压制那股莫名生理躁动时所遭受的反噬很像,却更加强烈,强烈到让他完全无力抵抗。
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会产生这种让他头晕目眩、四肢都酥软无力的感觉。他也不明白这种无法控制的反应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危险的,毕竟这是由她而引起的。
他不清楚自己想不想要这种感觉,他应该想要吗?这算什么呢?折磨?伤害?戏弄?
但他却又是有点愉悦的。那如果他其实乐在其中的话,这些还算是牺牲吗?那份他赖以支撑自己的、崇高的理由,还成立吗?
这是不是很不正常?那他应该怎么做?这些想不通的问题让他茫然。他再一次为这样的自己感到耻辱。
他使不上力,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挣扎,还是身体在本能地回应。他的手一会推搡着她,一会又拽住她的衣角,指尖轻颤,只是一下又一下,无助地摇着头。
她的目光垂在那张总是面无表情、冰冷高傲的脸上,此刻,那张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因为极致的情动而软化了,连唇线都染着薄红。她的手按在他的下腹,享受着他的战栗。
她的吻没有停下,继续剥夺着他的氧气和思维能力,身下的动作愈发粗鲁起来,从刚才的磨蹭变成了短促而用力的下压。
越来越激烈的反馈从他身体里猛地炸开,热浪急躁地翻滚着,冲刷着他每一根神经,每一寸骨骼,把他的骨头都打软了,让他融成一滩任由她揉捏的烂泥。
“呃……嗯……”他的声音再次被挤了出来,第一个音节一旦逃出唇缝,接下来,便再也压抑不住。
她压得太用力了,那个被她反复蹂躏的部位,比他身体任何地方都要敏感得多。他自己也曾用力按过,同样是疼的,却没有此刻这般难以忍受。
在持续的、折磨般的动作中,疼痛麻木了一些,某种被强行驱动的快感,在痛楚缝隙中肆意地滋生、蔓延。带来一阵阵让他头皮发麻的、尖锐到让他崩溃的战栗与酸软。
“呃、嗯……啊……”他的喘息变得无比清晰了,断断续续,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被迫地、可怜地喘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