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心里暗自琢磨着。
卫忠见我没回应,又追问道:“少爷,您到底去不去啊?”
“不能去!”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卫忠猛地一拍大腿,道:“少爷说得太对了,您要是去了,指不定钱没挣着,还得搭进去点!”
我没理会卫忠的话,只是觉得这女人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劲,实在让我好奇,于是,我叼着肉包子,来到隔壁找老张头唠唠。
这会,老张头正专注地敲打棺材板,“砰砰”的声音在狭小的店铺里回荡着。
“嘿,老张头,那个女人你认识不?”我开口问道。
老张头这人爱说话,平日里大概是鲜有人与他交谈,毕竟他这工作外人会觉得瘆的晃,只有我一副亲切的模样。
自从我这,经常找他闲聊,一来二去,我们便熟络起来。
“她叫王灵,是前街的风尘女,这姑娘命苦啊。”老张头停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说道。
“哦?你对她还挺了解的呀?”说着,我一个箭步跨进棺材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嗯,这感觉,舒坦!”我不禁说道。
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勾起了我心底的亲切感,回想起来,整整18年,我一直睡在棺材里,自打来到省城,睡上了床,反而辗转难眠,已经两天没睡踏实了。
“还是这棺材让人踏实啊!”我感慨道。
老张头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你小子到底啥命啊?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隔三岔五跑我这躺棺材板,真是个怪人!”
我半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慢悠悠地说:“你不懂,这叫怀旧。”
“依我看,你别给人看风水算命了,干脆去当棺材试睡员得了。”老张头打趣道。
“还有这工作?要不以后你做好棺材,我来帮你试睡呗。”我来了兴致。
“得了得了,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老头子我挣这手艺钱可不容易。”老张头佯装生气。
我赶忙笑嘻嘻地说:“免费的,不要钱!”
“免费还差不多,咱就说那王灵吧,命运坎坷得很,原本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惜遇人不淑啊,她是被继父逼良为娼的!”老张头神色黯然地说道。
“啊?”我震惊不已,忙问,“那她母亲呢?”
“唉,她母亲根本管不了,王灵这姑娘,就这么被她继父糟蹋了,后来她怀了身孕,却被活活打掉,她受不了这折磨,尝试过自杀,幸好被救了回来,从那以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反抗,她继父便给她拉客,不过去年,她继父和继母都死了。”老张头缓缓讲述着王灵的悲惨遭遇。
“怎么死的?”我好奇追问。
老张头压低声音:“死得离奇,两人都是跪在卫生间上吊死的!”
“跪着上吊死的?两个人都这样?”我实在难以置信。
老张头点点头。
我接着问:“那她为啥在你这订棺材?”
“她有个相好,为她殉情死了,男方家里闹得厉害,非要她偿命不可,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事情挺复杂的。”老张头无奈地摇摇头。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不禁对王灵的遭遇感到唏嘘。
老张头感慨道:“这年头啊,风气就这样,笑贫不笑娼,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正陷入沉思,老张头突然凑近我,一脸严肃地说:“我瞧见她刚才进了你那屋,我可跟你说,这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为啥呀?”我问。
“红颜祸水啊!就我知道的,因为她死的人就有五个了!”老张头一脸郑重道。
“哦?竟有此事?”我吃了一惊。
“所以啊,大家都说这女人招惹不得,沾上就没好果子吃!”老张头语重心长地劝诫我。
老张头顿了顿,又问:“她找你都说啥了?”
“她说约我今晚12点去她店里。”
“啊?你小子不要命了?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