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啊,借你的肉用一用。
你要是觉得冤,记得找那些收拾我的红小兵报仇,我也是被他们逼着过来的,你才倒了霉。"
此时憨老五已经从河岸上开始往下走了,路平安没再耽搁,把死去的大老鳖收进空间。
接着他铲了几锹土,把那些血迹掩埋的同时,也把铁锹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辛苦干到天色将晚,支书才过来喊他们下工,一看他们的工作进度,连连表扬。
挖河的队伍扛着工具,朝着食堂那边走去。
那边有一排草棚子,住着常驻水库工地的青壮,其中就包括六道湾大队的。工具放到他们那里,就不用辛苦的来回扛着跑了。
出河工的乡亲们在工地上吃了饭,结伴朝着家里赶去,胡家兄弟和裘小健跟着常驻水库工地的青壮住草棚子。
路平安则是又被那两个民兵队员一边嘲笑调侃着,一边押回了牛棚。
这种区别对待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惩罚,不过路平安觉得无所谓。
一个人住牛棚反而更自在,刚好方便他做自己的事儿,只不过要是能有个被褥就更好了,夜里实在是有些冷。
第一天挖河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给路平安的感觉是累,冷,还有浑身酸疼。
尤其是肩膀,因为他没挑过东西,没经过锻炼,猛地上来就要挑着沉重的沙土淤泥,路平安的肩膀被压的一片红肿,还有点麻木,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不小心触碰到肩膀那块儿,就跟针扎一般的疼。
路平安躺在软软干草上,头枕着胳膊,不由得思绪万千。
这TMD苦日子,要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啊?难道说自己就得老老实实的挖河、种地,动不动的被人拉出来当成娃样子收拾一顿?
不行,绝对不行,还是得跑。
只不过就像自己之前考虑好的,不能盲目的跑。
这水库工地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了,自己得等回到村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做好万全准备再跑。
最起码,得有个假身份吧?或者,找个机会申请去往"更偏远、更艰苦"的地方。
比如蒙东的大兴安岭地区,比如祁连山脚下。
后世自己看短视频,对那句"老许,你要老婆不要?"可是相当的痴迷。
为此,他还专门研究过那个年代祁连山牧场的惠民政策和当地的大致环境,怎么的不比喝口水都难的陕北强啊?
也不是自己嫌贫爱富,关键是这地方对自己好像不怎么友好,政治氛围也有些太浓了。
就比如那两个民兵队员,好像不欺辱路平安一番,就显不出他们有多牛逼、多光荣似的。
今天那个叫小林的民兵队员一句话提醒了路平安,去哪都需要个武器啊!对不对?
正好两个民兵队员手里有枪,就当搂草打兔子,捎带把仇也报了。
屏息凝神,路平安练了一会儿遁地术,结果还是老样子,进展十分缓慢,压根就没感觉到什么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