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要把舌头割掉才行。”一位老大夫建议道。
“不行!不能割老夫人的舌头。”刘妈妈真要被这个老大夫的话吓死。年轻时绣花的时候,不小心被针扎到都痛的不行,这要是把舌头割了,人还能活吗?
“竟然病的这么重,我一个人也不好拿主意。刘妈妈,快去喊二少爷和四小姐过来,关键时刻总是在装死躲闪,这到底是谁的亲生娘亲呀?”
刘妈妈也怕老夫人,被容州趁机弄死,所以是飞奔出去找人来的。
“二少爷,平时老夫人最疼爱你,现在家中就你一个顶门立户的,你可是要好好的照看着她,最好就能给她请一位太医过来。”刘妈妈始终不相信外面的大夫,可她也没能力请得动太医。
范二少爷只能不情不愿,拉着几个体形壮硕的小厮一块过去。要是他母亲再犯痴病,肯定会把目光放在这些粗壮的人身上,他到时候应该是安全的吧?
“四小姐,老夫人一直把你当眼珠子来疼,她现在病得极其严重,你要是不过去看一眼,万一……那岂不是一个遗憾?”有妈妈知道这个四小姐,最是冷心冷肺,只有关于她利益的时候,才愿意动弹一下。
范四小姐害怕母亲会这么的突然死亡,她今年刚满十六虚岁,要是去守孝的话,出来都成为老姑娘了,到时候还能找到一门好亲事吗?这明显不可能!越想越害怕,就搭着丫鬟的手去看母亲。
范府上下的神经,在老夫人的惨叫声中绷的很紧。但刘氏的儿女不受影响,之前因为去祠堂闹过了一场,现在都累的起不来了。
“睡觉就这么要紧吗?他们的祖母可是要割舌头了,如此薄情寡义,太过像白眼狼了一些。”容州随意的跟身边人嘀咕。
来看诊的三位大夫都听到了,也是认为如此,这范府的孙儿,实在是太过不孝顺了。
范二刚想唤人去领孩子过来,可一想到他母亲的疯狂,就担心会吓着孩子,只能装傻充愣,当没有这一回事。
“二少爷,你拿个主意吧!你看老妇人的舌头该不该割掉?”刘妈妈是认为不该割的。明明就没有病,只是想装一装,然后折腾容氏一下。怎么会变成这么严重的局面呢?难道真是装过头了,所以变成真了?
“这个……”范二少爷不想背负这么大的责任。
“如果现在不割掉的话,那些大毒疮是会长到喉咙里面去,到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老大夫秉着医者仁心,忍不住劝道。
“有这么严重吗?”
“少爷过来看看,这舌头前端,不管上了多少药粉,都没让它停止长疮。按现在看来,是越来越往里面长了。”大夫也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想这么久?这救人如救火般紧急,还能让他们这么拖延吗?该不会都全盼着老夫人去死吧?
“大嫂,你怎么看?”范二看了那根已经不能称为舌头的舌头,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我不敢看。”容州拒绝背锅。
“……”
“大少夫人行行好,去请一位太医来看诊吧!”刘妈妈忠心耿耿的,给容州磕头。
“平时也没少看太医,还不是反反复复的生病。我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们一直没看出她的真正病情来?所以才会突然爆发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