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试炼了个来回,仅剩了为数不多的三四张桌台。
厅内已有人起了疑:“这‘暗夜流星弩’嵌合腰牌的法子可保真?或是持了腰牌之人可确实在场?主家莫不是拿我等众人寻开心?”
场内有人出声,未能夺宝的余下众人亦随声附和。
步摇怎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仍是轻移莲步,来到了觉枫三人近前,轻舒眉目,朝觉枫点了点头。
觉枫心思全然付在了“暗夜流星弩”上,见眼前姑娘示意,也颔首回敬。
“啪哒哒哒……”全场皆为这锋利之声所撼。
“暗夜流星”嵌上觉枫那枚腰牌之时,机锋转动了三圈,随即发出宝刃出鞘的警醒之声,仿若齐装满甲的兵士枕戈待旦。
“怎会如此……”晴暄眸子瞪得比其他人还要大。
见这“暗夜流星”他虽也喜欢得紧,但眼前袅袅婷婷的美人却是越看越心烦意乱,好似有一团纠缠的麻线卷在腹中,理不开,扯不断。
“竟又是张老爷,贵人洪福。”赵掌事上前圆场。
“各位高朋亦不必灰心,主人还为各位备下薄礼。下月初八,还有宝物恭候良人,烦请众位贵客为‘紫宸阁’传名。”
“三样宝物尽归张之鱼张老板,‘紫宸阁’择吉日为张老板送到府上。”
赵掌柜中气十足,仍是满面春风色,笑语待宾客。
觉枫这一桌风水宝地更收获无尽艳羡。
老鱼将拜帖交于小侍,上面府宅写得一清二楚。
一下子得“三宝”还不是最乐之事,众人恭恭敬敬的句“张老爷”,哄得老鱼的嘴角扬上了天,手中纸扇舞哗啦合拢,冲赵掌事拱手道谢。
“未时将至,两位兄弟陪老鱼去看看可好?”老鱼喜得至宝满面春风,倒也未忘了正事。
去到三层楼阁,屋内纱幔遮住了门户,屋内仍是明亮如昼,布置清雅,没了珠光宝气映衬,端的敦厚深沉。
屋内已有十数人各自端坐紫檀椅,每张椅旁皆有方凳,摆放茶点。
这层主事身着灰银锦缎绣袍,身形瘦削,唇上修剪精细的一捋胡须,对宾客恭谨有加,却不失气度。
“众位贵人请了,想各位来此想必已了然“密谍”之上的宝物。”主事挥动手中黄色册子,接着言道“经众位票选,最为在意地将首个推出。”沉吟片刻,主事轻吐两字:“素昧”。
老鱼听到这两字,忙将点心塞到嘴里,从椅上弹起,四平八稳地走至厅堂正中。
“各位,有礼了,在下潞州张之鱼,‘木门宗’的宗主,虽比不上各位官高禄厚,这若论消息灵通,恐怕不在各位之下。”老鱼故意停顿了下,瞧了瞧众人。
“传国玉玺、落难皇族,想来要说上三日也说不完。”“今日要说的是一味奇药,无色无味,传说这药起于上古,本为控于上古妖兽。有大成者,以血为咒,献祭于上神,施术控妖物。只是传着传着施于人身,这药可让亲者间,仇者密,还起了个名,是为‘素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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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鱼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谣传,故弄玄虚!要不是知道他是何人,自己也要被他唬了去。”念及如此,觉枫面上浮了些笑意。
“曾经东昌国繁盛一时,国主勤政爱民,据传,正是被人布下这‘素昧’,荒废了朝政,不消二十载便亡了国……”老鱼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逐个去寻众人眼色。
觉枫也暗暗打探众人,这老鱼所言明明是诛心之论,一枚亡人之国的秘药,这些贵人求之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