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楼的秦素两人吃饱喝足,对险些发生的危机一无所知。
素眠去商别寒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其实她不是很懂这些,虽然自小在商家耳濡目染,但她对那些冗长复杂的名词不怎么感兴趣,主要是凭感觉在喝。
商别寒则是个酒痴,经常从商久序那骗酒,有次在商久序自己的房子里逛一圈,出来时候就顺了他一瓶白兰地,还带回老宅跟爷爷炫耀,祖孙两个偷偷喝了大半瓶。
还是素眠及时发现制止的,训得小老头吹胡子瞪眼,然后用指腹比了一点点,问她要一小盘的熏黑猪肉火腿。
素眠按照商别寒留在瓶身上的便签,把红酒倒在醒酒器里醒:“我二哥,风流阔少,这些便签应该是写给他那些不懂酒的七日女友们看的,方便帮他醒酒,现在便宜我了。”
洗碗机在厨房运行,发出点水流冲洗声,她坐回餐桌,听秦凌凌八卦地抖了抖眉毛:“二少真一周换一任女友,那些媒体没夸大?”
“大多数都撑不过七天。但他每段关系存续期间,还算专一。”
素眠洗了两个玻璃杯,商别寒不在意媒体对他的评价,不然也不会人尽皆知,她忖了忖,“不过还真有一位,谈了一年多呢。”
一年多说长也不算长,尤其是很多情侣动辄七年恋爱长跑,十年修成正果,但放在三分钟热度的商别寒身上,可真算挺久了。
素眠回忆了下:“四年前,我上高三的时候吧,一个陌生的跨国电话把我叫意大利去了,我当时差点都以为那一位是我二嫂了。”
“怎么着?她给你打电话干嘛?”秦凌凌兴趣高涨。
“她怀孕了,我二哥的。”
素眠把醒好的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深红的酒液配着剔透的玻璃杯,像模像样,“但她怕商别寒那个混蛋不想要,我陪着她去的医院。”
素眠语气沉重,她既痛惜那个未谋面的侄儿,又替这个青春美好却又遇人不淑的女孩遗憾:“当年她才二十岁。我不知道商别寒跟她聊了什么,让她明明那么不舍得那个孩子,还是毅然决然把它打掉了。”
这个话题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闷头喝了几口酒,素眠摸着冰凉的杯壁,开启了新的话题:“其实霍崇是我主动招惹上的,提什么商家式也好,故意喝下那杯下料的酒也好,都是希望消息能传到商久序耳朵里。”
秦凌凌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没想到她从伤情氛围里出来,一开口就放这么猛的料:“啥?”
“我与商久序失联太久了,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素眠抿唇,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说得文艺点,因为思念太辽阔,也因为太了解,用我自己的安危威胁他回来见我,这是我最后不得不用的办法。”
“这......”秦凌凌被素眠震惊了,给她竖大拇指,“姐们服了,你还真是胆子大。”
霍崇是什么人,娱圈食物链靠近顶端的老牌资本,别看他天天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好像很接地气,暗地里手腕狠着呢。
“寒江传媒那个流量小花,看自己红了想摆脱霍崇,你看现在还有动静吗?直接给雪藏了,圈内有人说被霍崇送国外去了,据说过得很惨。”
秦凌凌顾忌着不敢多说,素眠叹了口气:“霍崇这种人,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我其实也没想到,这种拙劣的戏码真的能起作用。”
毕竟她都快自身难保了。
秦凌凌也后怕不已:“那你下一步准备?”
“商久序是有未婚妻的你知道吗?”素眠放下酒杯,两手指尖交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