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然的车刚开进李家别墅,她就猛地推开车门,把手里的包狠狠砸在地上。价值六位数的鳄鱼皮手袋在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圈,口红、粉饼撒了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她踩着高跟鞋冲进客厅,看到佣人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谁让你们把空调开这么低?想冻死我吗?”
佣人被吓得连忙后退,手里的托盘差点摔在地上:“小姐,是按您以前的习惯调的24度……”
“我现在不喜欢了!”李舒然一把挥掉托盘,玻璃杯摔得粉碎,热水溅在佣人手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她像疯了一样抓起茶几上的水晶摆件,狠狠砸向墙壁:“沈砚辞!苏清圆!你们给我等着!”
摆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李家人。李父从书房出来,看着满地狼藉,眉头紧锁:“舒然!你发什么疯?”
“爸!”李舒然红着眼眶扑过去,“沈砚辞他欺负我!他为了一个野女人当众羞辱我,还说不认识我!那个苏清圆就是个狐狸精,肯定是她勾引沈砚辞!”
“够了!”李父厉声打断她,“我早就告诉你,沈砚辞不喜欢你,是你自己非要凑上去!现在闹成这样,丢的是李家的脸!”
“我不管!”李舒然跺着脚尖叫,“我就要沈砚辞!我要让那个苏清圆身败名裂!您现在就动用关系封杀她,让她在魔都待不下去!”
“你还嫌不够乱?”李父气得发抖,“沈家刚发了律师函警告,你要是再敢动沈砚辞身边的人,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李舒然的弟弟李泽宇穿着白衬衫走下来,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满地狼藉,语气平静:“姐,你又在闹什么?”
李泽宇是李家最小的儿子,从小性格沉稳,和骄纵的姐姐截然不同。他在国外读法律,刚回来没几天,对家里的恩怨早有耳闻。
“泽宇!你来得正好!”李舒然像看到救星,“你帮姐姐想想办法,把那个苏清圆……”
“姐,你错了。”李泽宇打断她,走到被烫伤的佣人身边,拿起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沈砚辞明确说了苏清圆是他太太,你去片场闹事已经理亏,现在还要报复?这不符合法律,也丢李家的脸。”
“你胳膊肘往外拐?”李舒然气得发抖,“她抢了我男朋友!”
“第一,沈砚辞从没答应过和你交往。第二,人家是合法夫妻。第三,”李泽宇抬眼,镜片反射着冷光,“你威胁王导封杀他的录音,已经被沈家拿到了。再闹下去,可能要吃官司。”
李舒然的脸瞬间惨白:“你怎么知道?”
“沈砚辞的助理是我大学同学。”李泽宇放下医药箱,语气严肃,“姐,收手吧。沈家不是好惹的,那个苏清圆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查过她的资料,工作室合规,剧本版权清晰,是个正经编剧。”
“我不听!我不听!”李舒然捂着耳朵尖叫,抓起桌上的花瓶又要砸,却被李泽宇一把按住手腕。
“够了!”李泽宇的力气很大,眼神里带着难得的严厉,“你再这样胡闹,我就告诉爸妈你在国外欠的赌债还没还清,让他们冻结你的卡!”
这句话戳中了李舒然的软肋,她瞬间僵住,不敢再闹,只是委屈地哭起来。
李父看着小儿子,语气缓和了些:“泽宇,你好好劝劝你姐。”
李泽宇点点头,把李舒然拉到沙发上,递给她一张纸巾:“姐,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沈砚辞要是喜欢你,不会等你五年。你值得更好的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李舒然抽噎着不说话,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苏清圆,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深夜的片场,夜戏终于拍完。苏清圆抱着剧本走出摄影棚,晚风带着秋凉吹过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沈砚辞的车缓缓停在面前,车窗降下,他探出头:“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太晚了,不安全。”沈砚辞直接解开副驾安全带,“上来。”
苏清圆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风声。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心里乱乱的。